謝鶯眠驚訝:“你感覺不到了?”
虞凌夜:“是。”
“從什么時候?”
虞凌夜:“在我上半身完全恢復后就感覺不到了。”
“下山被撞到頭部時,短暫感應到,頭部的傷愈合后,再次無法感應到。”
謝鶯眠:“你是親眼看著我吸收了那塊長生石?”
虞凌夜點頭。
謝鶯眠:“我吸收了那塊長生石后,你依舊沒有感覺?”
虞凌夜:“沒。”
“出什么事?”
謝鶯眠心往下沉了沉:“我的大房子把我的小房子給拐走了。”
虞凌夜:?
房子拐了房子?
謝鶯眠不想說話。
她躺下來,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說不定是能量太龐大,一時無法吸收完,睡一覺就好了。
許是太累,謝鶯眠很快就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境的內容也非常離譜,她夢到她服下了一枚奇怪的火焰果子,服下果子后,渾身跟燃燒了一般,又熱又渴。
身體又熱又燥,她忍不住向著身邊的冷源靠近。
冷源一開始冰冰涼涼的,被她抱了沒多久也變得火熱。
她非常嫌棄,將冷源踹到了一邊。
她越來越熱,越來越口渴。
就在她以為她要被渴死時,被她踹開的冷源帶著水源回歸。
求生意志下,她擁緊了冷源,將冷源攜帶的水源搶過來。
冷源變熱后,她再毫不留情地踹開。
如此反復。
夢持續(xù)了許久。
她想要從這炙熱的狀態(tài)中掙脫出來,身體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桎梏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好在,冷源一次次靠近,一次次給她帶來水源,才避免她被烤成地瓜干。
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灼熱感終于慢慢退散。
桎梏消失,她意識回歸,睜開眼睛。
床前。
崔太醫(yī)又緊張又激動地望著她:“小師妹,你終于醒了。”
謝鶯眠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她眨了眨眼睛:“師兄?”
“哎!說話了!”崔太醫(yī)重重地一拍手,“燒也退了,意識清醒了,再喝兩副藥應該就沒大礙。”
謝鶯眠才醒來,腦袋還懵懵的:“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崔太醫(yī)感嘆道:“小師妹,你知道不知道,你高燒了三天。”
“這三天你一直是昏迷狀態(tài),不管怎么喊你都喊不醒。”
“你連水都喝不進去,要不是凌王殿下每隔一段時間給你喂水,你就危險了。”
崔太醫(yī)四下看了看。
虞凌夜守了謝鶯眠一夜,此時正在不遠處的貴妃榻上小憩。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師妹,不是我說你,你對凌王殿下實在有點過分,你知道你將凌王殿下踹下床多少次嗎?這三天里,你至少踹了他十幾次。”
“凌王殿下也是脾氣好,耐心足,要是換了別人,早失去耐心了。”
謝鶯眠:......
凌王殿下脾氣好,好小眾的詞。
她莫名想到了那個夢。
在那個離譜的夢里,她也是渾身發(fā)燙,難受得要命,好不容易找到的冷源很快變熱,她很嫌棄地踹開了。
按照師兄的說法,她踹開的不是冷源,而是虞凌夜。
至于水源,也不是水源,而是虞凌夜在給她喂水。
等等,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