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晴說到這里時,眼里幾乎噴出火來:“人渣試探了她幾次,發現她不敢反抗后,又對她拳打腳踢。”
“窩囊廢承受不住被毆打到奄奄一息的痛苦,又逃了。”
聞知晴盯著聞覺夏和謝鶯眠,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她,又,逃,了。”
“她信誓旦旦要用愛來感化人渣,信誓旦旦指責我不該對人渣動手,在人渣再次對她動手時,她卻再次逃走,將爛攤子交給我。”
“哈哈哈,太可笑了。”
聞覺夏原本有些憤憤不平。
聽了聞知晴的話,啞火了。
快被人渣打死了,還指責反擊的人不對,還要用愛來感化人渣,這不是腦殘是什么?
要不是時機不對,聞覺夏也想喊上一句神經病。
聞知晴說得對,叫她窩囊廢都是抬舉她。
聞知晴繼續說:“我醒來的時候,人渣正對我拳腳相向。”
“地上有碎掉的瓷瓶,我拿起瓷器給人渣破了相,在人渣愣神的時候,我又割破了人渣的脖子。”
聞知晴又恢復到了平靜瘋感的狀態。
“人渣命真大,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我就能弄死他了,可惜。”
“真的太可惜了。”
“因為窩囊廢的短暫回歸,人渣發現了我和窩囊廢之間秘密,他不知道我和窩囊廢是不同人格,他只以為我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
“人渣找來了一個老道士想收服我,那招搖撞騙的老道士想趁機侵犯我,被我弄瞎了雙眼。”
“我傷了假道士后,人渣誤以為我法力高強,不敢再靠近我。”
“安穩過了一陣子,人渣將我交給了一個人。”
“那個人......”
聞知晴說到這里,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提起另一個聞知晴時,她是憤怒,是不屑,是恨鐵不成鋼。
提起武安伯世子時,是瘋狂,是恨不得同歸于盡的憤恨。
提起“那個人”,她眼里則是無盡的恐懼。
“他不是人!”
“我在他手里根本無法反抗。”
“他會將我折磨到只剩下微弱呼吸,再將我放到一塊奇怪的石頭上,我的身體會被那塊奇怪的石頭修復。”
“等我的傷好了之后,他再次將我折磨到將死狀態。”
“反反復復了許多次,一次比一次狠。”
“我的身體修復得越來越慢,他也越來越著急,最后一次,他殺了我......”
聞覺夏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他殺了你?你死了?”
聞知晴垂下眸子。
她手指狠狠地扣在肉里:“我感覺到我已經死了,可能是我的心臟還有微弱的跳動,有那塊奇怪的石頭在,我沒有徹底變成尸體,我變成了活死人。”
想死死不了,想活不活不成。
她只能在不死不活的狀態下茍延殘喘。
太痛苦了。
她好想死,好想解脫,可她什么都做不到。
直到后來......
聞知晴看向謝鶯眠。
謝鶯眠闖進了那個鬼地方,將那奇怪的石頭給弄碎,救出了她。
她本以為,沒了那塊奇怪石頭,她終于可以死了,終于可以解脫了。
誰知,她沒死。
她不僅沒死,身體里還涌進了一股精純的能量。
如果說奇怪石頭的能量是一滴一滴的。
那股能量就像溪流,一下涌了進來,快速修復著她千瘡百孔的身體,將瀕死的她從地獄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