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謝鶯眠冷笑了一聲,“你都點不醒她,指望我一個外人?”
“到頭來太妃再來告我一狀,說我目無尊長,你耳根子一軟,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才不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虞凌夜:......
是他太想當然了。
母妃的性格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當年母妃在他掙錢后,再次將凌王府所有錢財拿給方家時,他一怒之下說了很多重話,母妃愧疚不已但依舊不改。
他的確不該讓謝鶯眠去觸這個霉頭。
“抱歉。”虞凌夜道,“是我思慮不周。”
謝鶯眠擺了擺手。
她也頭疼太妃的事。
太妃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壞人,就是性格偏執容易被人利用,太過注重親情,尤其對娘家的事拎不清。
這種最難辦。
看在一萬兩銀子的份上,她盡量保持平和。
“我想借偃青一用。”謝鶯眠說,“有些事,希望他能配合我一下。”
謝鶯眠給偃青針灸了一個多月。
偃青的頑固性頭疾減輕了不少。
沒了頭疼,他能吃能睡,靈臺清明,連白頭發都少了不少,別提多開心了。
聽說謝鶯眠有事要他配合,一向不好說話的他立馬答應了。
翌日。
虞凌夜照例去太妃院子里靜坐。
這次依舊是兩刻鐘。
虞凌夜回來后,太妃徹底坐不住了。
她實在猜不透兒子的想法。
思來想去,決定把謝鶯眠召來問話。
太妃對謝鶯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從心里看不起謝鶯眠。
若不是夜兒昏迷不醒,她著急給夜兒沖喜,怎么會娶謝鶯眠這種粗鄙上不得臺面的村姑?
眼看著夜兒身體越來越好,她已經偷偷給夜兒物色更門當戶對的王妃。
至于謝鶯眠......
一個鄉下來的,若能主動讓出凌王妃的位置,勉強給她留個妾侍的位置。
若是沒有眼力見,那就想辦法休掉。
謝鶯眠不知道太妃心里在想什么。
知道了也不在意。
她行了禮。
太妃裝作沒看見沒聽見,端起茶來,細細抿著。
謝鶯眠知道太妃是想給她個下馬威。
這下馬威對別人有用。
可惜她不是別人。
太妃既然想晾著她,她也不慣著。
“看來太妃娘娘找我來也沒什么事,既如此,我先回去了。”謝鶯眠起身來,轉身就走。
太妃晃神的功夫,謝鶯眠已經跨出門檻了。
太妃沒想到謝鶯眠如此不給她面子,重重一拍桌子:“謝鶯眠,你給本宮站住!”
“你怎么如此沒有禮數?”
謝鶯眠裝作沒聽見。
太妃被無視,氣得臉色鐵青:“謝鶯眠,你沒聽到本宮的話?”
“本宮讓你站住!”
“來人,將她給本宮攔下。”
守在門口的丫鬟婆子聽令,將謝鶯眠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