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心中一動。謝敬昀的日記中曾提過一個名為沈魚的富商。謝敬昀還多次提過小魚兒。“哪兩個字?”她問。柳夫人摸索著找到桌子,在桌子上寫下“沈喻”二字。原來不是沈魚,是沈喻。謝鶯眠道:“我沒見過她,對她了解甚少,至于她的名諱,我也沒去問過。”起碼原主記憶里沒有。柳夫人愣了一下:“你沒見過你母親?”謝鶯眠:“實不相瞞,我母親生下我來就去世了,我被謝家送到莊子上長大,對于我母親的生平和樣貌我都不太清楚。”柳夫人的眼淚簌簌往下落。離別似在昨日,故人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卻突然有人告訴她,昨日還與她笑談的故人早已在二十年前離世。謝鶯眠遞了手絹過去,等著柳夫人的情緒平靜下來。柳夫人哭過后,擦拭著眼角:“抱歉,我一時失控。”“難怪我道姑娘有故人之音,原來是故人之女。”“你......”柳夫人有許多話想問。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問些什么。謝鶯眠:“粥要涼了。”柳夫人笑了笑:“是呢。”等柳夫人將粥喝完,謝鶯眠道:“柳夫人,我在調查我母親的死因,有些事希望你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當年的宮宴上,你和我母親遭遇了什么?”柳夫人沒有回答。謝鶯眠也沒有催促。屋子里陷入安靜,只有風吹過窗欞的窸窸窣窣聲響徹。過了許久許久。柳夫人才道:“我不知道。”謝鶯眠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你不知道?”柳夫人:“我不知道小魚身上發生了什么,我與小魚一開始是在一起的,進了那棟樓之后,我們就各自分開了。”“小魚說要去頂樓見一個人。”“我則在下面一層等著她。”柳夫人說到這里的時候,身體微微顫抖,“我在那里,睡著了。”“睡的深沉時,有個男人抱起了我,他......”柳夫人捂著臉,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謝鶯眠微微瞪大眼睛。當年,謝韜見到衣衫不整的皇帝。“是皇帝?”謝鶯眠將聲音放低。柳夫人艱難地點點頭:“是他。”“我被疼醒后,模模糊糊看清了他的臉,是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