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酒菜價值不菲,一個包廂千兩銀子起步。謝鶯眠為何要花重金邀請她這個素不相識的人?云香思索了片刻,決定去赴約。從二皇子死后,懸在頭頂上那把劍徹底消散,她的日子過得無比舒坦。武安伯和武安伯夫人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可以說,武安伯府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要她生下孩子,她的孩子就可以繼承武安伯府,等兩個老家伙一死,她就是武安伯府真正的主人。屆時,必須要跟上京城的權貴打交道。與凌王妃交好,不是壞事。到了約定的時間,云香敲響了包廂的門。包廂門一打開。云香看清楚開門人的面孔時,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她身體微微顫抖:“你......”“你是......”“是云香夫人嗎?”謝鶯眠的聲音傳來,“請進。”聞覺夏做了個請的姿勢。云香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她的視線從聞覺夏身上收回來,目不斜視地進包廂,行了禮。謝鶯眠道:“云香夫人請坐,請喝茶。”“夏夏,你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聞覺夏點頭應著,去守門外。云香心中忐忑。她是個聰明人,知道怎么做最利于自己。所以,她決定投誠。“凌王妃,方才那位姑娘,您喊她夏夏,請問,她的全名叫什么?”謝鶯眠端起一杯茶:“聞覺夏。”云香道:“竟也姓聞。”“實不相瞞,我認識一名女子,跟聞姑娘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她開門時,我乍看到她的臉,還以為是她回來了。”“那女子也姓聞,她的名字叫聞知晴。”謝鶯眠笑道:“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是她們名字的來源。”云香微微瞪大眼睛:“莫非,她們是雙胞胎姐妹?”謝鶯眠:“正是。”云香道:“竟是如此。”她沒去追問聞知晴的事,而是說道:“我見過知晴姑娘。”“在二皇子府上。”“我在二皇子府上人微言輕,并沒有跟知晴姑娘說過話,只記得,她來二皇子府上時非常瘦,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她在二皇子府上待了不到一個月,就被二皇子轉移出去,轉移去了哪里我也不曾知曉,我只隱約聽二皇子說起過,什么起死回生,什么長生不死。”謝鶯眠微微點頭。她知道這是云香的投誠。但關于聞知晴的事她并沒有多說。“我這次邀云香夫人來。”謝鶯眠直話直說,“是想讓云香夫人幫我調查一些事。”云香沒想到謝鶯眠會如此直白。她笑道:“凌王妃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做。”謝鶯眠道:“我想知道武安伯是不是在二十年前的宮宴上隨當今的皇帝上了閣樓。”云香愣了一下,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