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道:“那所謂的神醫給你的秘藥,無法全部解開冷香絕,只是讓你短暫恢復。”“等藥效過后,反噬會加重。”“如果反噬已開始,即便是我也沒什么辦法讓你恢復。”“好在你運氣不錯,趕在反噬之前見到了我。”“我先給你施針,等過幾天我將藥丸煉制出來,堅持服用兩個月,冷香絕會徹底解開,兩個月后,你有懷孕的可能。”“但女子懷孕不是一個人的事,你應該知曉,只有你自己的身體好是不行的。”云香感激不盡。她道:“凌王妃放心,我有辦法。”她又要磕頭。謝鶯眠將云香拉起來:“給我磕頭沒用,我收錢的。”“一共三千兩銀子,定金五百兩,兩個月后付尾款。”云香怔了怔,旋即笑起來。她很痛快地付給謝鶯眠五百兩。謝鶯眠:“這些藥丸分三次喂給他,每次晚上睡前喂,喂到第三次的時候,在他半睡半醒間問他想問的問題。”云香接過藥丸離開。聞覺夏捏著下巴:“眠眠姐,你信她啊?”“她功利性太強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功利心這么強的女子。”謝鶯眠:“沒什么信不信的。”“我收診金給她治病,我不虧,我給出能治好她這根胡蘿卜,只要她不是傻子,就不會陽奉陰違。”“對我來說,她即便說謊也不會影響到我。”“她若是沒說謊,那皆大歡喜。”謝鶯眠雖這么說著,她的第六感卻是相信云香的。隔了三天。云香就給謝鶯眠遞了帖子,邀她去摘星樓。謝鶯眠帶著聞覺夏趕到的時候,云香已經在那等著了。瞧見謝鶯眠到來,云香忙起身行禮。聞覺夏照例在外面守著。云香鄭重地說:“我回去后,按照您的叮囑喂給了武安伯,第三天的時候,我問他,果然問出了一些東西。”“只不過,武安伯的回答有些前言不搭后語。”“說說。”謝鶯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來,做了個請的姿勢。云香也坐下來:“武安伯說,他當年與......當今圣上一起去了閣樓,他負責望風,圣上在寵幸一個女人。”“他深得圣上信賴,寵幸那女人用的迷晴藥也是他搞來的。”“他在說了這些之后,又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那些話我沒聽懂。”謝鶯眠道:“可還記得?”云香點點頭。“武安伯說的斷斷續續的,他一會兒說什么云水七逸,一會兒說什么皇帝想要當太子,他是關鍵。”“說只要皇帝得到那個女人,寵幸了那個女人,他就可以真正為皇帝所用。”“后來武安伯又說武安伯府之所以一直受庇護,是因為他有從龍之功。”“后來又說弄錯了弄錯了。”“大概就是這些,他來來回回說著這些話,我再仔細問也問不出什么來。”“武安伯年歲大,非常昏聵,他經常前腳說了的話后腳就忘,所以,我不保證武安伯那些話是真的。”謝鶯眠微微頷首:“你帶來的消息很有價值。”“藥丸停三天,等三天后,繼續喂給他藥丸,還是喂三次后再問。”“切記,這件事千萬不要泄露出去,若是泄露出去,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云香鄭重地點點頭。謝鶯眠回到凌王府。虞凌夜正和沈聽肆在書房里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