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死了吧......死了就不要管他,跟你來取水還要這么麻煩,早知道,我才不來呢!”潤瞥了哥哥一眼,一邊七手八腳的幫那個(gè)雄性脫去濕淋淋的衣服,不屑道:“阿哥,你真啰嗦!......唉你快過來,這個(gè)人的胸口還是熱的,我就說他沒死嘛!”慶穿好靴子過來,伸手在他的鼻子上探了探,瞬間一驚:“喲!還真活著呢!這家伙還挺命大,冰河這么冷都凍不死他!”“可不是嘛!幸好這個(gè)雄性身體強(qiáng)壯,這么冷的河水,換成別人凍也要凍死的了!”潤忙著用雪幫雄性擦拭身體,一邊催促道,“阿哥,你把他背回部落,再凍下去,這人真的要死了!”慶一臉不情愿的將雄性的手臂拉了起來,彎腰背在背上,還不忘埋怨妹妹幾句:“阿潤,就你事兒多!這么冷的天兒,不讓你來取水你非要來!來了,還撿個(gè)半死不活的人回去......阿母知道了,又要說我!”潤紅潤的臉上閃過一抹頑皮,幫忙托著那個(gè)雄性道,“說不定神明特意讓我來取水,就是為了救這個(gè)雄性呢!快走吧,還這么啰嗦!”兩人一前一后,將雄性帶回了部落里。石屋里生著溫暖的篝火,一個(gè)粗糙的陶罐中煮著噴香的食物,正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啟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情景。他不覺皺起了眉頭,腦袋里一片空白,好半晌都沒有想起自己身在何地。“唉,你醒了?”突然,一個(gè)好聽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響起,啟微微轉(zhuǎn)動(dòng)眸子望了過去。“我的老天,你真的活過來了!”一個(gè)身穿獸皮,身形玲瓏的雌性跑了過來,滿臉欣喜的看著他:“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些食物?”啟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雙手和雙腳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看他要?jiǎng)樱瑵欄s緊按住了他,“別動(dòng)別動(dòng),阿母說你的手和腳都凍壞了,很疼吧?不過沒關(guān)系,我阿哥用雪幫你擦了半天呢......”“你是誰?”啟冷冷的打斷了潤的話,線條硬朗的臉上閃過一抹猙獰。“我?我是從冰河里救了你的人啊!”潤笑嘻嘻的看著啟道:“唉你知道嗎,我去取水的時(shí)候,看到你在河水里飄著耶!我還以為你死了,嚇得我陶罐都摔碎了!誰知道你動(dòng)了一下,我趕緊讓我阿哥把你撈上來......唉,你怎么起來了?”啟艱難的挪動(dòng)手腳,強(qiáng)撐著坐了起來,一陣劇烈的頭暈?zāi)垦#铧c(diǎn)又栽倒。潤趕緊扶住他,急忙的說,“都說了讓你別亂動(dòng),你怎么不聽話啊!阿母說你雖然沒有死,可身上凍傷了,要躺很長時(shí)間呢!”雌性喋喋不休的在他耳邊說著,啟只覺得渾渾噩噩,又重重的倒了下去。潤趕緊幫他蓋好了獸皮被,埋怨道,“你看,我就說你要好好的躺著嘛!聽話,阿母說,你泡在冰河里還能活下來,真是命大呢!唉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gè)部落的?你怎么掉進(jìn)冰河里面了,你也是去取水的嗎?......不對啊,取水不是雌性去的嘛......”啟的腦袋里一片空白,聽到潤的話,突然渾身一凜,聲音嘶啞的說,“我......我是誰?”“噗”潤好看的笑了,隨手拍了啟一巴掌,“我哪知道你是誰?唉,雄性,你不會(huì)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