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月冷哼一聲:“她要是真的有這樣的本事,我也佩服她,只可惜,一個丫鬟,老夫人不給她做主,祁韞澤也不愿意抬舉她,我又何必將她放在心上?”
她還以為能夠叫祁韞澤寵幸的丫鬟會有什么出挑之處,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既然威脅不到自己的地位,她又何必將這種螻蟻放在心上。
“眼下最要緊的可是你的婚事。”她一門心思撲在程讓身上,問道,“自打那日游湖泛舟后,你們怕是有幾日沒見了吧。”
“是。”柳霜序應道。
她如今是徹底放心了。
宋千月不會抓著那丫鬟不放,自然也就不會查到自己身上,再說,她如今怕是只想著蘇暗停,對自己而言倒是好事。
宋千月一聽這話,便覺得心煩意亂。
她到底沒有正經(jīng)的名頭去見程讓,要是柳霜序還不爭氣,那自己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程讓,能夠共赴云雨了。
她提醒:“雖說你們二人如今已經(jīng)談婚論嫁,可到底還沒下聘,這事兒便不算敲定了,你這些日子不去見他,萬一叫別人趁虛而入,你可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柳霜序聽得她咬牙切齒,便知她這話的言外之意。
“表姐,你方才還說叫我莫要太過上心,怎么如今又叫我多去見他?”柳霜序故意做出不解的樣子,又道,“況且我這些日子忙著搬屋子,總是不得閑。”
宋千月見她這么不識抬舉,更是一肚子火。
可她為了大局著想,不得不開口:“罷了罷了,你既然忙,那改日請他上門來說說下聘之事——”
“咱們也不是猖狂計較的人家,也不求他給多少聘禮,只是他到底無父無母,須得請個德高望重的人來下聘才行。”
這話分明是點明要左大人前來。
柳霜序并不急著下聘成婚,反倒想著再拖延一些,最后在這期間便叫宋千月裝不下去。
更別說,她還想著找個機會和蘇暗停私下見一面,問問他到底作何想。
柳霜序心中雖這么想,卻還是乖巧應道:“既然表姐已經(jīng)有了想法,我只管聽著就是了。”
“這樣才對。”宋千月面上帶了笑,心里分明已經(jīng)期盼起了自己還能和程讓見面的日子。
柳霜序想想方才祁韞澤走的時候,宋千月那無所謂的樣子,如今是越發(fā)確信,她已經(jīng)徹底墜入了愛河,滿心滿眼都是蘇暗停了,既如此,自己也就能放心進行下一步了。
她站起身來,道:“我來了這么久,想來也叫表姐勞累,如今也該回去了。”
“去吧。”宋千月?lián)]了揮手,又補了一句,“我明日便會下帖子,請程公子擇日過來下聘,表妹,你可得好好準備準備才行。”
柳霜序連忙點頭,心里還籌劃著,那日一定要私下見蘇暗停一面才好。
等人一走,宋千月便將周嬤嬤給招呼過來,笑道:“我記得京中的織造局新進了幾匹浮光錦,最是色澤鮮艷,正巧我身邊的春裳不多,你依著我的身形,叫她們趕制出一身衣裳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