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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先去殺了喬伊。
先把她送下地獄,自己再去地獄給知夏贖罪。
狗屋的門一腳被陸宴臣踹開,暗紅的血滿屋遍布,蒼蠅滿天飛,老鼠遍地跑,喬伊兩眼空洞無神,死寂的躺在那里,身上血肉早已腐爛的發(fā)臭,老鼠在她身上啃食,她也無動于衷。
陸宴臣一刀向她刺去。
地上的女人沒有掙扎,沒有痛呼,甚至連呼吸也沒有......
喬伊血肉模糊的臉讓陸宴臣忽略了,她嘴角干涸的一道血跡,陸宴臣掰開她的嘴巴,才猛然察覺到,喬伊竟然咬舌自盡了!
她這么怕死的人,竟然選擇了zisha。
憑什么,憑什么他的知夏什么都沒做,就要承受了那么多的折磨,最后在痛苦中死去,而這個壞事做盡,手中沾滿鮮血的女人,卻能輕輕松松的死去!
仇恨蒙蔽他的雙眼,雙眼猩紅的男人舉起手中的刀,對著地上的尸體連插十幾刀。
啊!知夏,我的知夏啊!
淚水漸漸模糊雙眼,眼前喬伊的尸體在朦朧淚眼間,頓時虛化做另一個人的尸體,曾經(jīng)那些他和那人相愛的畫面,和他為了報復那人對她殘忍折磨的畫面,不停在他腦海中交織顯現(xiàn),男人徹底崩潰瘋魔。
那一刻,他舉起手中的刀,對準了自己的胸口,絕望的閉上眼,利落地刺下......
他終于能,去陪她了......
而此時,徳略卡島的沙灘上,一個七八歲左右,腦袋后面扎著俏皮小揪揪的小女孩,正彎著腰,認真撿拾著貝殼。
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扒開面上的沙子,找到了一個裝著紙條的漂流瓶。
她激動地撿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給媽媽看。
順著小女孩一路小跑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遮陽傘下,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正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女人的身旁的男人,身形頎長,腰窄肩闊,最近島上的天氣熱了起來,男人穿的短袖,露出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不夸張,讓人賞心悅目。
靚男美女湊在一起,吸引了沙灘上不少游客的注意,甚至有人不禁上前感嘆,他們真是相配。
每到這種時刻,男人都只是微笑頷首,淺淺說聲謝謝應(yīng)付,轉(zhuǎn)而溫柔地看向躺椅上的女人,眼中是滿足、是欣喜,更是期待。
媽媽,你看,我撿到了一個漂流瓶!
小女孩蹦蹦跳跳激動地喊著。
站在女人身旁的男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好好,安靜一點,媽媽睡著啦,我們不要把她吵醒,好不好
名為好好的小女孩立馬乖巧的捂住了嘴。
許是被女兒的動靜微微驚到,女人眼球滾動,翻了個身后,又陷入了睡眠。
許知夏這一覺睡的很好,她做了一個夢,和以前都不一樣的夢,這次的夢里沒有陸宴臣,也沒有她那些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