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了手中的文件,大步離去,他倒要去醫(yī)院看看,姜遲夏和別人生的孩子,究竟長什么樣!
醫(yī)院,姜遲夏安撫好哭鬧的寧寧,這才接了杯熱水,遞給面前長相斯文的英俊男子。
“淮安學(xué)長,謝謝你來看寧寧,這些年你幫我已經(jīng)幫得夠多的了。”
葉淮安接過水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深情。
“夏夏,一個人帶寧寧太辛苦了,你知道的,我身邊的位置一直為你留著。”
這些年,葉淮安明里暗里幫了她很多,她何嘗不知道。
只是,很久以前,她愛上了裴寄洲,從此以后心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而且,她這條命已經(jīng)是倒計時了,又哪有資格和別人在一起呢?
姜遲夏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還未來得及開口拒絕,葉淮安已經(jīng)不由分說的握住了她的手。
“夏夏,你不需要馬上給我答復(fù),我可以等……”
“砰!”
看到裴寄洲出現(xiàn),姜遲夏不自覺的往葉淮安身后退了兩步,注意到她的動作,裴寄洲冷冷揚起唇角,一雙深邃的眼眸,帶著凌厲的光狠狠掃向兩人。
“真是一出好戲,打擾你們了?”
姜遲夏看著眼前這個矜貴的男人,渾身上下透露著不怒自威的氣息,如今的他顯得那么陌生,和曾經(jīng)那個將她視作生命中一切的男人,已經(jīng)截然不同。
他變了,他不再是身無分文的窮小子,不再會因為母親的手術(shù)費,而焦頭爛額,如今的他掌握著京北經(jīng)濟的命脈,只要他想,世間萬物他都唾手可得。
這樣的他,想要報復(fù)自己,簡直輕而易舉。
葉淮安微微上前幾步,把姜遲夏護在了身后,他蹙眉看著眼前的裴寄洲,知道其中內(nèi)幕的他,言語也沒有太客氣。
“我不知道堂堂裴總,也有學(xué)人偷聽墻角的習(xí)慣。”
裴寄洲像是聽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話,冷冷笑出聲來。
“這里是醫(yī)院,不是酒店,你們想要茍且,好歹也挑挑地方。”
葉淮安臉色一沉,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般露骨且刺耳的話來,沉默一瞬,他恢復(fù)平靜開口。
“裴總,你現(xiàn)在和夏夏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想要做什么你都無權(quán)干涉,還請你嘴巴放干凈點!”
裴寄洲菲薄的唇抿成一道弧線,強大的氣場讓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森森寒意。
“既然你也清楚我和姜遲夏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不要把你們兩生的孽種往我頭上塞,管好你的女人,也管好姜家的人。從今往后姓姜的若是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一定會讓姜家還有你們的女兒,徹底在京北消失!”
狠狠丟下這樣一番警告的話后,裴寄洲憤怒的摔門而去。
寧寧被他的動靜吵醒,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姜遲夏。
“剛剛那個壞叔叔,是不是欺負媽媽了?”
孩子軟糯的童音敲打在心上,讓姜遲夏心臟像是被狠狠拉扯著,痛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