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雋意剛結束了最后一次實習,拎著行李回宿舍,就被宿管阿姨叫住。
“沈雋意,你的花。”
她愣了下,看著阿姨遞來的那束黃玫瑰。
一如既往地新鮮而嬌艷,讓人心生歡喜。
沈雋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您還是沒有看見送花來的人嗎?”
阿姨搖搖頭,笑著說:“每年今天一束花,送了四年了還不露面,這小伙子還真夠長情的。”
沈雋意笑了笑,沒回答,只抱著花說了謝謝,就上了樓。
她不是猜不到這話是誰送的。
只是……沈雋意看著懷中鮮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他還是不肯放下嗎?
沈雋意進了宿舍,隨手把花放在桌上。
她沒看到花中夾了一張小卡片,隨著她的動作,掉進了垃圾桶。
只著急地換了衣服準備下樓。
室友們打趣道:“打扮這么好看,是要和你的凌釗哥約會吧?”
沈雋意迎上她們的目光,大方地點了點頭:“是啊。”
她已經褪去了早些時候的青澀稚嫩,對身旁人揶揄的目光也毫不在意。
室友們見狀笑成一團。
也有人羨慕地看著她:“真羨慕你啊,拿到了設計院的工作又有穩定的戀愛……”
沈雋意笑了笑,沒說話,只背了包,穿了風衣,趕緊跑下了樓。
“我先走了,晚上回來給你們帶金街的腸粉。”
她心中焦急,連走路都帶著風,恨不得跑起來。
沈雋意實習的地點是黃土高原,信號不好,連個電話都只能半個月打一通。
凌釗也忙著生意,沒有確切的地址,連信都不好寄。
兩人分離了五個月,凌釗昨天剛剛回了廣州。
沈雋意在那大山里被關了五個月才放出來,幾乎要想凌釗想瘋了。
這次回來,沈雋意也沒和凌釗說,打算直接去他在廣州租的房子,給他個驚喜。
只是沒想到,剛走出學校,她就緊急剎住了腳步。
她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面前。
凌釗一身黑色長風衣,圍著她織的藏青色圍巾,靜靜站在門口,掛著笑看著她。
微風吹過,幾片落葉從腳邊打著旋吹走,也吹亂他微長的頭發,露出鋒利的眉眼。
和那雙永遠溫柔如水的眼眸。
沈雋意愣住了,呆呆叫了聲:“哥……”
凌釗勾唇輕笑,對她張開了懷抱:“好久不見。”
五個月的分別讓沈雋意體內每滴血液都在叫囂著思念。
她幾乎是顫抖著,沖進了凌釗的懷中。
“哥,我好想你。”
陷入那熟悉的溫暖的懷抱,沈雋意好像又變成了個孩子,安心地訴說著自己的愛意。
“我知道。”
凌釗聲音沉穩,將她擁入懷中,頭也埋在她頸側。
這五個月,不止沈雋意在思念,凌釗也被想念折磨得發狂。
他還想說什么,卻看著周圍人來人往,還是艱難分開,替她拉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