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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我可是你嗎!
方凝雪瞳孔猛的一震,死死攥著小年的肩膀,大力搖晃。
下一刻,小年身上的傷口撕裂。
大片大片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病號服。
方凝雪動作一滯。
小年強忍著痛的表情刺的她稍稍恢復了理智,松開了手。
方凝雪,明天早上八點我們民政局見。
既然你已經不想要這個家了,我也不強迫你,等小年出院了我們就搬走,絕不強留!
我推開她,趕忙叫來護士。
眼看著小年再次被推進手術室。
方凝雪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抓著我的衣服。
裴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小年是你的養了七年的兒子,可東東也是你的兒子啊!他身上流著的可是你的血啊!
蔣行舟不管我們,你不能不管啊,你可是他的親生父親!你難不成真的忍心看著他去死嗎!
顧裴青,你不能這么偏心!
我偏心
我扭頭望向她,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冷意。
聽到這句話,我腦海中還能回想起,不久前小年躺在病床上痛苦難耐的模樣。
而方凝雪趕到醫院的第一時間。
她沒有問一句關于小年的病情。
而是把自愿放棄比賽的協議扔到了我身上。
顧裴青,你一個大男人就是矯情,為了一個不是親生的兒子這么上心。
既然你這么愛他,那你為了他放棄你努力了多年的比賽,應該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吧
真是太搞笑了,為了一個野種這么拼命,我爸爸說了,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不要做,窮鬼就是窮鬼!
蔣東嘴里含著棒棒糖,望著我眼眸中滿是不屑。
可分明我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見到我不但沒有一絲尊敬,反而大肆羞辱!
他還真是蔣行舟的好兒子?。?/p>
想到這里,醫生再次走來通知我們小年病情突然惡化,需要再次進行骨髓移植。
我眼眸含笑的看向方凝雪。
她身形一抖,下一秒破口大罵:
你這個醫生是吃白飯的嗎!不都說了移植一次就沒事了嗎為什么還要做骨髓移植??!
醫生也不惱,只是一味的向她講解一些專業術語。
方凝雪,你不是說我自私嗎我可以救東東,那你作為養育了小年七年的母親,你一定會再次貢獻出自己的骨髓的對嗎
你放心,只要你救,我就救!
方凝雪腿腳一軟,癱倒在地。
我意料之中的笑笑。
回頭朝醫生朋友使了個眼神,他心領神會的扭頭離開。
恰巧此時,雕刻比賽的負責人給我打來電話。
詢問我退出比賽的原因。
我隨口捏造了個理由敷衍過去。
對面惋惜的嘆了口氣:
如果你能來參加那比賽冠軍是非你莫屬??!
我訕訕一笑。
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可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小年去死!
即便他不是我的親生血脈,但在我心中他早已是我的兒子了。
剛準備掛斷電話,負責人突然想起什么問道:
最近有一個雕刻展覽,還剩一個名額,你有沒有興趣帶著你的作品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