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州收起手機,拉著我的手笑道:“沒事,走,我們回家。”他雖然笑著,但是眼里還是透了一抹擔憂。也是,他就算對顧青青沒有男女之情,但也還是會有兄妹之情。更何況顧青青也確實得了病,所以現在顧青青發病,他擔憂也正常。眼看男人發動車子。我沖他笑道:“去看看她吧,萬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恐怕一輩子都不會釋懷。”賀知州蹙眉,沖我很認真地道:“我說過,我再也不會拋下你,今天說陪你,就只陪你。”“我知道啊。”我沖他笑吟吟地說,“所以,我陪你一起去看她,看完我們就回去。”賀知州一愣。我沖他一本正經地說:“既然你當她是妹妹,那么她也是我妹妹不是。她現在犯病了,我這個做嫂子的,自然也得去看看她,對吧。”聽我這么說,賀知州表情怪異地看著我:“你,不吃她的醋了?”我好笑道:“你都說了你只當她是妹妹,我還吃她什么醋?”“......哦。”賀知州悶悶地應了一聲,便發動了車子。我歪頭看他,悶笑道:“奇怪了,你好像很想看看我吃醋的樣子呢。”“沒有!”男人悶悶地哼了一句。看著他這副口是心非的傲嬌模樣,我就想笑。車子發動了沒一會,顧青青的電話又打來了。第一次他沒接。第二次剛好在等紅綠燈,他接了,語氣淡淡:“你等等,我馬上就過來了。”這通電話過后,顧青青那邊終于消停了。看她這么執著地打電話給賀知州,還一個接一個的,可見她精神得很,哪像個犯病的人。我倒也沒多說什么。反正我現在跟賀知州一起過去,也好叫那個女人明白,我已經跟賀知州和好了,我才是賀知州的妻子,叫她以后知難而退。驅車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了一座二層小別墅前。車子開進去的時候,有個傭人阿姨迎上來。“賀先生,您終于來了,顧小姐她現在很難受,您快去看看她。”傭人說著,又朝我看了一眼,神色有幾分復雜。賀知州開門下車,正要牽著我一起進去。傭人忙道:“賀先生,還是您一個人上去吧,顧小姐她犯病了,情緒也比較激動,我怕她看見這位小姐,會刺激她的病情。”賀知州眸光冷了冷,語氣頗涼:“我帶我的妻子一起來看看她,這有什么問題么?還要你在這說三道四!”“小的不敢。”傭人忙后退兩步,垂著頭說,“小的只是擔心顧小姐......”“她用不著你擔心。”賀知州淡淡地丟下一句,便牽著我往別墅里走。我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他冷起臉的模樣,還是挺有震懾力的。來到二樓。一陣細小的哭泣聲隱約從某個房間傳出來,聽著還有點瘆人。這要是深更半夜沒有燈光,怕是還要以為有女鬼出沒呢。賀知州帶著我來到一扇房門前。他抬手敲了敲門,很快,門從里面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