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郭燃追了上來。
攥住我的手腕,惡狠狠的罵,尚春宜,你他媽低頭一次會死啊
我恍然大悟。
他想用這一招讓我低頭。
我慢慢擼開他的手,一字一句還給他,郭燃,你別這么情緒化行不行
只是分手而已啊。
我都接受的。
我早該明白,靠感情,什么都靠不來的。
郭燃大概氣瘋了,一腳踢到轉彎的墻角上。
失控地把我按到墻邊,掐著我的脖子,你夠狠,說分就分。
你他媽把我當猴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我被扼制地差點不能呼吸,雙眼猩紅,郭燃,你、你把我卷進你們兩個的私人感情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沒有。
因為他抑制不住的情感,讓三個人各自痛苦地互相折磨。
我妥協般的閉上眼,輕聲說,就到這兒吧。
我什么都不要。
本來,我也一無所有。
郭燃突然散漫的笑,像認定了什么一樣,行,我倒要看看,你離了我還能翻出什么花浪。
我收拾好了行李,租了房子。
但還缺一樣東西。
媽媽給我求的佛珠。
在郭燃手里。
公司里,郭燃去開會了。
宋詩曼正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把玩著佛珠。
但她不是很小心。
力氣不當,穿的線崩斷了。
十三顆佛珠瞬間散落一地。
我猛的沖進去推開她,大喊,你為什么要動我的佛珠
蹲下身,我一顆一顆撿佛珠。
每一顆,都還是刻在我腦海里的樣子。
不就一串破佛珠嗎至于嗎
她滿不在乎的語氣,踢了腳邊一顆,佛珠順著滾到辦公桌下。
這串佛珠,是十三歲那年我生了一場大病,媽媽去靈山寺給我求的。
一千一百九十九步階梯,媽媽一步步爬上去。
求珠、開光。
只為了保我平安。
后來郭燃喝酒喝到胃出血。
我把佛珠取下來戴到了他手上。
希望媽媽保佑我的男孩平平安安。
我不知道。
那次胃出血,是因為宋詩曼在國外談了新男友。
他氣急敗壞。
企圖用糟踐自己的方式換來宋詩曼的回頭。
我哭著叫喊,一巴掌甩在宋詩曼臉上。
這是我媽給我的,你不配動!
媽媽只剩一抔黃土。
她給我的護身符,也再護不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