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像是見著青天大老爺,還沒開口大爺首接就是一個回首掏,玩得一手出其不意,怡寶就這樣進了他得口袋,不過這也跟我沒多大關系,只是看一眼的功夫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阿姨被大爺“功夫”也無語道:“你他奶奶個DJ,你是一點禮讓都沒有啊,說拿走幾拿走啊,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一個瓶子才值幾個錢,你至于嗎......”大爺微微駝背,將麻袋一甩,嘴上叼了一支煙,邊走邊說:“你懂個屁,人間自有真情在,能省一塊是一塊......”食堂阿姨被大爺這一刺激,破口大罵:“陳九針,放你N狗屁,你進水療館可不是這樣子......”......是夜。
子夜的風裹著福爾馬林味撞進鼻腔,我攥著解剖樓后門的黃銅鑰匙,金屬齒尖在掌心硌出深紅印痕。
走廊聲控燈早被醫(yī)學生玩壞了,手機電筒光掃過墻壁,瓷磚縫里結著經年累月的血褐冰花——那是搬運大體老師時蹭落的組織液,與灰塵纏成猙獰的樹狀紋。
36號尸柜的滑輪發(fā)出鴉啼般的吱嘎聲。
不銹鋼臺面映出我拉防護服拉鏈的影子,像給一具年輕軀體套上裹尸袋。
柜中遺體是位老年男性,皮膚呈尸蠟化的青灰色,胸腹解剖切口縫線工整如拉鏈,這是醫(yī)學院最完美的教學標本。
"得罪了。
"我對著尸體三鞠躬,橡膠手套撫過他凹陷的眼窩。
法醫(yī)系手冊第4條:所有解剖從胸骨角下刀。
手術刀抵上皮膚時,天花板的換氣扇突然停轉,刀鋒在尸斑上拖出的寒光,竟映出柜底一抹詭譎的青銅色。
第十二肋下斜切口,分離背闊肌與前鋸肌。
肝臟表面有首徑3cm的鈣化灶,符合乙肝后期病變特征。
當我翻開肺葉查看支氣管時,解剖鑷突然撞上硬物——死者左第三肋內側嵌著塊青銅殘片,邊緣銘文似蟲爬,分明是剛被人塞入的!
冷汗滑進防護服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