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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刀，消過毒，放在醫生手邊。
明天，它會劃開我的皮膚，掏走我的腎，割掉我的角膜，把我徹底拆干凈，賣給不同的買家。
趙家三兄弟已經談好了價格，興致勃勃地等著分贓。
我靠在病床上，腹部的傷口劇痛，意識模糊，血已經快流干了。
醫生坐在窗邊，抽著煙，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像是在思考什么。
明天，他們就要你的命了。
他語氣隨意，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我閉著眼，嗓音微弱：嗯。
醫生側頭，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輕笑了一聲。
你真不怕死
怕。我緩緩睜開眼，目光漆黑，但更怕他們活著。
那就別死。
他彈了彈煙灰，嗓音低啞：死了，仇誰來報
我看著他，嘴角緩緩上揚。
所以，你打算怎么幫我
醫生笑了，煙霧在他指尖繚繞，眼神漆黑如夜。
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