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轉(zhuǎn)院的時候,我在醫(yī)院碰見了周斯年。
幾個月不見,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總是熨得平整的西裝皺巴巴的。
他拉住護士,心急如焚地問著什么,像是沒得到滿意的答復,又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戴著口罩,被顧清赫推出醫(yī)院。
剛好和他擦肩而過。
路過商場,這座城市最高的塔上出現(xiàn)了周斯年的臉。
在這里,我要向我的妻子下一題道歉,一直以來都是我錯怪了她。
他情緒一度失控,采訪視頻被終止。
透過車窗,我看著周斯年一遍又一遍地懇求:如果有人知道她的行蹤,請一定要告訴我,周氏集團愿意給每個提供線索的人十萬元獎金。
我垂下眼眸,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周斯年不肯相信我已經(jīng)死了,幾乎動用了整個周氏的力量找我。
他說,我是他的妻子。
就算是顧清赫,也不可能將我徹底藏起來。
我不得不走。
見我發(fā)呆,顧清赫握了握我的手,輕聲道:依依,如果你舍不得的話…
機票被我捏得變了形,我平靜地搖了搖頭:我沒有舍不得,只是忽然想不通了。
想不通一個恨我入骨的人,為什么能在一夕之間,又對我情根深種
通過安檢的后一刻,周家的人匆匆趕到了機場。
幾個保鏢跟在林助的身后,
林助四處張望,無意間對上了我的眼睛。
他震驚地看著我,依依姐!
不遠處,周斯年正在大步走來。
眼看著他就要看見我,顧清赫先一步擋在了我身前。
依依,我們走吧。
與此同時,周斯年面色沉重:人呢,你看見她了嗎
今天早上,周家的人查到了顧氏旗下的私人醫(yī)院,發(fā)現(xiàn)他們最近收治了一位骨癌患者。
而這位患者的檔案里面,沒有名字。
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周斯年順著線索一路追來了機場,如果夏依依真的想要離開,也許這是他最后的機會。
林助猶豫了一瞬,搖了搖頭:周總,說不定,依依姐她真的死了。
周斯年眼里的光一寸一寸暗淡了。
這些天來,不管他怎么追查,線索總會在最后一刻斷裂。
夏依依這個人,就好像從他的生命里面消失了一樣。
就連公墓中介都說,夏依依已經(jīng)預定了墓地。
可是墓地里遲遲沒有埋入骨灰。
周斯年捏緊了拳頭,一拳打在了墻壁上。
鮮血流出,他就像是沒有感知一樣:我不信!夏依依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