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思考了一小會,便決定去問問。我有鋼琴八級的證書,領(lǐng)班讓我當(dāng)場演奏了半個小時,變問我每周三,六,末上班每次上班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到十二點可不可以,工資他給我按每小時一百算。一個晚上是四百,一周三天就是一千多。一個月下來,我甚至還能存下錢。我很開心,立刻就答應(yīng)了。回去的路上,路過奶茶炸雞店,我還打包了一些回去給她們。可我還在奶茶店等待的時候,手機突然就響了。我接通,電話那端,程橙委屈帶著鼻音的聲音傳過來:“落落,你可不可以來警局接我。”警局!這兩個字在我的腦中炸開,我快速轉(zhuǎn)身,抬手?jǐn)r車。程橙的性格根本就不會惹事,她在海城大學(xué),是誰欺負(fù)她了?我鉆進(jìn)出租車?yán)铮骸皼]事,你別害怕,我媽就到機場,我買最近一班飛機,很快就到。”“程橙別害怕,有我呢。”我的安撫對程橙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我又急又慌,一邊安撫,一邊把手機開成免提打開APP買票。去海城的最快一班飛機,也要今天晚上。我忍不住罵了一句,程橙哭了會情緒平復(fù)了很多,哽咽的說:“我沒有在海城,我在京市,我今天下午去你的學(xué)校找你,然后遇見陳玥了......”............到警局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我到的時候,顧之墨也到了。陳玥坐在調(diào)解室的左邊,顧之墨蹲在她的面前,面色溫柔的說著什么,他的身后,還站著一個拿著公文包帶著眼鏡的律師。我踏進(jìn)調(diào)解室的第一秒,他就看過來,隨后又移開目光。我現(xiàn)在沒有別的心思管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我?guī)撞阶叩匠坛壬磉叄呀?jīng)哭停下了,一雙杏眼紅彤彤的,神情憤怒又不甘:“落落,是她先罵你的,可她現(xiàn)在不承認(rèn)!”我握著她的手,露出一個笑:“沒關(guān)系,讓我處理。”她編成魚骨辮的頭發(fā)散開一半遮住臉蛋,手上也有一些泥巴。我檢查了一下確定她沒有受傷,才拿出紙巾給她擦手,然后替她理耳邊散著的頭發(fā)。我把頭發(fā)撩開,瞬時看見她原本白嫩的臉上出現(xiàn)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我不知道對方用了多大的力氣,我只看見程橙的臉上又幾條血痕。我沉下臉,站起身看向陳玥:“程橙臉上的傷誰打的?”我的聲音很冷,陳玥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求救似的看顧之墨。顧之墨也皺著眉頭起身:“一個叫張瑞,她現(xiàn)在在拘留室。”“誰指使的?”“是程橙先動的手。”“我知道。”我冷冰冰的跟顧之墨對視:“所以程橙給對方打殘打死,我們都認(rèn)責(zé),賠償。”“反之亦是。”我把視線挪到陳玥臉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無緣無故,不會跟陌生人起沖突,除非有人挑唆。程橙來京大找我,根本誰都不認(rèn)識,那個叫張瑞的,一個陌生人,無緣無故的打程橙?說破天我也不相信。顧之墨捏了捏眉心:“今天的事我們不要求道歉,張瑞打了程橙,我刻意讓她在里面蹲幾天讓你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