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學堂
我收養了很多孩子，置辦了學堂，就這樣過了很多年。
段清野和太子鬧翻了，兩人成了死敵在朝廷上爭鋒相對，爭個頭破血流。
聽說段清野敗了，被太子處以死刑，不日處刑。
我去看了。
臺上的他頭發凌亂，衣衫襤褸卻一直看著臺下。
太久沒見到他了，我記憶里的他都已經模糊了。
我看見他的視線一直在人群中掃著，直到看到我的臉，他才將眼神定在我的身上。
盡管隔了很遠，我依稀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驚喜又悲傷的情緒。
他可能怎么也沒想到自那日分別以后，兩人居然是以這種方式相見。
我才看見了他脖子處掛著一個碎掉又重新打上去的平安鎖。
只是一眼，我便認出了那是我曾經碎掉的平安鎖。
他朝我努力說這話，我辨認了很久也只是看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我不知道其他的字是什么，但也不在意剩下的字是什么。
斧頭砍向他的頭顱，鮮血飛濺的時候，他還是死死的看著我，仿佛要將我永遠記在他的腦海里。
處刑完畢，我也跟在人群里走。
聽周圍人議論紛紛，說太子仁慈沒有將許愿愿和她的兒子處死，只是發配邊疆。
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回京了。
我也坐船回了江南，我想這是我最后一次來到京城了。
我尋了家小館坐著，摸著身旁人的腹肌，吃他喂的葡萄，聽著臺下的先生在說著王爺和太子相斗慘敗的故事。
丟了塊碎銀，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