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表情僵了一瞬,繼續(xù)笑容可掬,“我是墨總的秘書,我們之前應(yīng)該見過。”
溫琉昨天打了一晚上的游戲,現(xiàn)在只想安安靜靜地睡覺,隨意想了想,之前好像的確是在南宮集團(tuán)見過這個秘書,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仍然抱怨著,“你既然是給南宮墨當(dāng)秘書的,怎么還是個話癆呢?你看,同樣是新招來了一個助理,人家那邊兒那個就比你這個安靜得多,上飛機(jī)之后一句話都沒說過,我還以為是個啞巴呢!”
他抬著下巴往后排的方向偏了偏。
頭等艙的最后一排坐著程衍,他的旁邊是一個短發(fā)女人,正是溫琉說的‘啞巴’助理,女人的長發(fā)掩住了小半張臉,但仍然能看得出面貌普通,正低著頭地在聽程衍和她說話,很偶爾地點點頭作為回應(yīng),連嘴都沒有張開過,看起來的確很像啞巴。
司徒遙急忙塞了塊糕點堵住他的嘴,低聲斥道,“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說話小心一點,而且這樣背后說人也不禮貌??!”
“吼吼吼……”
溫琉咬著糕點口齒不清地答應(yīng)著,被噎得翻了個白眼兒,把眼罩扣下來重新睡覺去了。
司徒遙無奈地嘆了口氣,轉(zhuǎn)回身來時無意地掃了一眼,心里忽然凜了凜,連身體沒來由地抖了抖。
秘書十分敏銳地觀察到這一點,“司徒小姐,怎么了?”
司徒遙定了定神。
剛才……好像有一道很可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如實質(zhì)般的陰冷,她心有余悸地又往后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或休憩或小聲和身邊人說著話,沒有任何異樣,她搖搖頭,“沒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好?!?/p>
“真的嗎?”秘書仍然有些緊張,“司徒小姐,如果您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不要怕麻煩,隨時跟我說?!?/p>
“真的沒事,”那股陰冷的眼神仿佛真的只是錯覺,司徒遙放松地笑笑,輕聲對秘書道,“你也不要這樣稱呼我,聽起來怪不自在的……”
秘書滿臉無措。
那叫什么?她倒是很想直接叫一聲墨總夫人,但就怕回去之后墨總以泄露高級軍情為由直接崩了她。
“你叫我名字就可以,”司徒遙道,“按照年齡你比我大了幾歲,我就叫你李姐好嗎?”
李姐……
秘書滿臉的麻木。
哦吼,這便宜可占大了。
相較于這里,最后一排的氣氛就顯得無比沉悶。
程衍懶懶地窩在座位里,低聲道,“別忘了你的主子讓你過來是干什么來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可不保你?!?/p>
“你會……阻止我?”沒有任何棱角的聲音,口腔里仿佛還有異響,聽起來有種詭異的恐怖。
程衍冷笑著看向身旁,眼底的諷刺毫不掩飾,“我只是為了向溫小姐表達(dá)一下我合作的誠意,所以才愿意幫你改妝以助理的身份帶過來,在我看來,你要做的一切無異于就是在尋死……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放心,我不會阻止你,但若是我認(rèn)為你有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我會毫不猶豫地和你撇清關(guān)系,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管?!?/p>
……
“我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