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遙回到殺青宴時,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
溫琉喝得有點兒多,看到她自己回來的也是一愣,“沒找著人?。俊?/p>
司徒遙搖了搖頭。
魏瑾瑜瞧著溫琉輕笑一聲,“你不是不想讓人來嗎?還怕人家說你之類的?!?/p>
溫琉撓撓頭,擱了酒杯,“我不惹她不就完了?”
殺青宴就是散伙飯,這最后一頓,誰還能那么小氣怎么的,結(jié)果這可倒好,干脆不來了。
祁然沒來參加,對全劇組其實沒有多大影響,大家吃喝玩樂,比開機宴時還要盡興,畢竟經(jīng)過幾個月的磨合,彼此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熟悉了,只是司徒遙的這頓飯吃的卻十分壓抑,她也以為,她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熟悉、很親密了,她以為……她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
她有些失魂落魄,就連南宮墨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沒注意。
魏瑾瑜笑著拿折扇敲了敲,“南宮臨時有事先走了,囑托我?guī)е闳乩戏蛉说膲垩?,”魏瑾瑜笑瞇瞇地,“我也當(dāng)一回護送公主的騎士?!?/p>
司徒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趴在一邊醉的不省人事的溫琉,提到嗓子眼兒的心臟才平順地擱了回去,只是語氣有些疲倦,“那他不去了嗎?”
“應(yīng)該會去,但是不一定趕不趕得及,”魏瑾瑜道,“他遲到?jīng)]人敢追究,但是……”
司徒遙明白了,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我?guī)闳ィ悴婚_心嗎?”魏瑾瑜皺皺眉,學(xué)西子捧心,“那我可真是有點傷心呢?!?/p>
“沒有,”司徒遙嘆了口氣,魏瑾瑜就是明知道她在想什么還故意鬧她,“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p>
“想不明白祁然為什么不告而別?”魏瑾瑜端出了人生導(dǎo)師的姿態(tài),“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是很奇怪的。孩提時期不懂事兒,總會吵鬧過幾次要和朋友絕交,但過幾天還是會廝混在一起玩兒,這本身沒什么奇怪的。真正令人費解的是,當(dāng)年叫囂過多少次要絕交也沒斷掉的關(guān)系,長大之后明明再沒吵過,卻不知道為什么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p>
青梅竹馬尚且如此,別提幾個月的泛泛之交。
“所以啊,像我跟南宮,我們在事業(yè)上還有牽絆,這就無形之中成為了維系我們友情的紐帶!”
司徒瑤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不明白這個人是怎么把‘抱大腿’給曲解成這么個冠冕堂皇的樣子的。
雖然,此時的她并不知道,更讓她無語的還在后頭。
殺青宴之后,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溫琉卻忽然清醒了過來,拉著司徒遙磨磨蹭蹭到最后,然后悄悄問她,“你要去參加壽宴是嗎?”
司徒遙微怔,旋即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是她想的太過簡單了,溫老夫人七十壽宴,又怎么會瞞得過溫琉?
“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溫老夫人的確是邀請了我?!?/p>
溫琉倒是沒有細(xì)想溫老夫人為什么會邀請毫無關(guān)系的司徒遙,只以為可能與那次直播活動里司徒遙得了第一有關(guān),他現(xiàn)在滿心眼兒里都是自己不能去的遺憾。
得了肯定的答復(fù),溫琉拿出一枚巴掌大的盒子,攥在手心兩秒鐘就開始汗?jié)?,“翻譯,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