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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見我們遲遲沒有回禮堂也跑了出來,埋怨地看著我:
都說了夭折的孩子不吉利,不能辦葬禮,你非不聽。
現(xiàn)在好了吧,連尸體都丟了,真是個夠晦氣,幸好沒有生下來。
要是生下來還不知道要怎么禍害我們陸家呢。
婆婆的話甚至連一點(diǎn)愧疚都沒有。
我卻沒有理會,只是盯著被陸明昭抓回來的狗。
只有還嘴上殘留著一絲的血跡告訴我,寶寶已經(jīng)找不回來了。
我痛苦地閉了閉眼,努力壓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
還沒做什么就被從后面竄出來的許沉用力撞開。
然后緊緊地抱緊了大寶,死死地瞪著我,就像看仇人一樣。
不用想都知道是許琳琳教的。
你這個壞女人,不許你欺負(fù)我的大寶。
看到許沉,剛剛還黑著臉的婆婆瞬間就喜笑顏開,親昵地就把許沉摟進(jìn)了懷里:
這不是我的寶貝沉沉嗎奶奶好想你啊!
放心,誰敢欺負(fù)我的大孫子,奶奶第一個不放過她!
看他們之間的互動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安慰完許沉,婆婆就嚴(yán)肅的警告我:青離,作為我們陸家的媳婦兒你還是要懂點(diǎn)事。
你都多大了還跟個孩子和狗計(jì)較什么
沉沉是我們陸家的福星,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fù)他。
訓(xùn)斥完我之后,就帶著許沉和他的狗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還美約其名葬禮對小孩子不好。
就連陸明昭也打算帶著許琳琳離開。
只是走在最后的許琳琳卻趁著沒人的時候靠近我的身邊:青離姐,告訴你個好消息!
阿姨已經(jīng)決定讓沉沉改姓陸了,過段時間就正式地認(rèn)祖歸宗了。
以后我的沉沉就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了。
就連我們這次回國,阿姨都堅(jiān)持我們住陸家的別墅,就是為了每天都可以看到沉沉。
青離姐,你不會不高興吧!
我看了看空蕩蕩的禮堂,除了一張寶寶的合成照片,再無其他。
回頭看著囂張的許琳琳笑了:當(dāng)然不會。
甚至可以說求之不得呢!
聽到我的答復(fù),許琳琳滿意地踩著她的恨天高離開了。
我靜靜地蹲在禮堂里,將那些紙?jiān)耐婢咭患患責(zé)o他。
然后把那些小衣服不舍地放進(jìn)棺槨里。
直到夕陽西下,工作人員將棺材放進(jìn)墓地才結(jié)束這場儀式。
等我回到家,許琳琳早就帶著許沉搬了進(jìn)來,連同那只狗也住了進(jìn)來。
許琳琳還直接霸占了我的臥室:
青離姐,沉沉太喜歡那個房間了,你不會和一個小孩子搶房間吧!
不會。
見我沒有反對,婆婆非常欣慰。
倒是陸明昭詫異地抬起頭,不明白我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
只是下一秒就被許沉的聲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我平靜地看著被亂七八糟扔在傭人房的衣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從前的保姆擔(dān)憂地看著我。
自從許琳琳住進(jìn)了別墅儼然把自己當(dāng)成了女主人。
甚至還命令我端茶倒水,我也聽之任之。
有好幾次都被陸明昭聽到了,他也只是象征性地解釋了兩句:
琳琳身體不好,你能幫就多幫一些。
這樣的縱容讓許琳琳更加自信了,甚至覺得很快就會將我取而代之了。
可是她還沒高興多久,別墅卻接二連三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