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語氣不太好地問:“你出院了?”
孟硯舟不緊不慢地吹了一下鉛筆頭上的木屑:“這回你消息倒是挺靈通啊。”
季廷遠呼了口氣,明顯有點壓著怒氣的感覺:“我沒跟你說過出院了我去接你?”
孟硯舟哦了一聲:“的確說過?!?/p>
“所以?”
“可我又沒答應。”你想說就說唄,說一百遍也沒人管你。
“?”季廷遠受不了她這樣陰陽怪氣的講話方式,不明白她什么時候說話這么氣人了,質問她,“孟硯舟,你什么態度?”
“怎么,不喜歡我說話的態度?”孟硯舟無所謂地說,“那就分手唄。”
季廷遠那邊啞口了好久,緊接著,他用難以置信地語氣問:“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分手吧,”孟硯舟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拿起手機關掉免提放到耳邊,鄭重其事地說,“以前我確實對你挺迷戀的,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我對季先生沒有任何想法,所以分手吧?!?/p>
總裁辦公室里,季廷遠正在忙。
因為探病的事對孟硯舟有些忽視,他特意吩咐秘書盯著點孟硯舟的狀況,有什么情況立刻匯報給他。
剛剛秘書進來跟他說孟硯舟已經出院回家了,季廷遠聽聞不太高興,他明明告訴過孟硯舟出院了他去接她的,于是立刻就給孟硯舟打去了電話,想問問她什么意思。
結果孟硯舟說話一直陰陽怪氣,尤其是聽到她說“分手”二字,季廷遠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捏著手機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整個辦公室都被低氣壓環繞,秘書鞠了一躬就趕緊出去了,生怕禍及自身。
季廷遠捏了捏眉心,看在孟硯舟生病的份上對她寬恕了幾分,盡量和氣地說:“溪溪,你不開心,我允許你鬧,但提分手就過分了?!?/p>
孟硯舟不懂:“我怎么過分了?”
“不過分嗎?你不覺得自己小題大做?”
季廷遠喉嚨滾了滾,稍作停頓,說:“我們兩個是有婚約在身的,因為這點小事就分手,你不怕別人笑話?”
孟硯舟被他的話笑死了,反問他:“笑話,誰笑話?。俊?/p>
“您是季氏的大少爺,誰敢笑話你,你直接讓他破產不就好了。”
孟硯舟給他支招:“季先生,你要是怕別人笑話,那你就給他講個更好笑的唄,未婚妻出車禍大難不死醒過來,所有人未婚夫最后一個知道,你猜猜別人會笑哪個啊?”
“孟硯舟!”
季廷遠沒控制住大吼了一聲。
難得被孟硯舟頂嘴,季廷遠惱羞成怒,以前的她向來都是溫聲細語的,從沒有跟他唱過反調。
突然變了這么多,季廷遠一時不知該怎么應對這樣的她,腦袋里只剩下憤怒填滿。
“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態度能不能好一點,不知道我剛出院要靜養嗎?”孟硯舟依舊是跟他陰陽到底的態度。
季廷遠腦袋一熱,口無遮攔:“你鬧夠了沒有!生個病脾氣怎么變這么大?”
“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孟硯舟覺得他不可理喻,冷漠地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很忙,先掛了。”
孟硯舟說到做到,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