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此刻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的水了,只趕忙過去一把扶起了小鳶,“小鳶,這是我欠她的,你別出聲,不要招惹她,你身子剛好。”
李安樂聽著葉蓁此刻這么關(guān)心一個(gè)婢女的聲音只覺得刺耳的厲害,眼中恨意明顯,“葉蓁,你欺我辱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日日活在惶恐不安之中,我要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放下了這一通狠話之后,李安樂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了外面之后才繞到碧玉宮的另一處墻角,看著守在那邊的一個(gè)宮女出聲道,“怎么樣,辦成了嗎?”
看著那宮女點(diǎn)頭,她這才取了手鐲遞到了她的手中,“去好好盯著,別出什么岔子,等事成之后定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那宮女這才連連點(diǎn)頭,然后攥緊了手中的鐲子對著李安樂行了個(gè)禮然后轉(zhuǎn)身快步走開了。
*
日子又這么簡單地過了幾日,好似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就連小鳶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的時(shí)候,宸貴妃宮中卻出了大事。
小鳶一早上聽聞了這件事情,急急趕回碧玉宮,還未來得及跟葉蓁說上什么話,整個(gè)碧玉宮就被太后帶來的人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葉蓁心中知道肯定出大事了,此刻也只能急忙起身迎接,“不知太后駕到,有失遠(yuǎn)迎,還望太后恕罪。”
魏瑩琇看著她此刻那一板一眼的模樣,頓時(shí)冷哼了一聲,不屑開口道,“原本就是鄉(xiāng)野賤婢,不識禮數(shù),哀家不想跟你計(jì)較這些,只是你如今膽大包天,竟敢謀害皇嗣,哀家定然饒不了你。”
果然還是躲不過,即便這幾日心中已有準(zhǔn)備,可是此刻看著魏瑩琇一副問責(zé)的模樣,葉蓁心中卻還是稍稍有些不安。
若是她認(rèn)定了自己有罪,那她想替自己開脫只怕是千難萬難了。
可是若是被談書慧得了逞,要自己死在了她這樣的計(jì)謀之下,葉蓁很是不甘。
所以此刻聽著魏瑩琇的這番話,葉蓁便只是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出聲道,“太后明察,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一向都遠(yuǎn)著宮中貴人,生怕沖撞了其中一二,又如何敢謀害皇嗣,還望太后明察!”
葉蓁這么說著,咬牙對著太后跪了下來,懇求她明察。
可是魏瑩琇看著她此刻的模樣卻只是冷哼了一聲,厲聲道,“那一日你與宸貴妃起了爭執(zhí),當(dāng)眾咒罵皇嗣,宮中可多的是宮人親耳聽到了,你敢不認(rèn)?”
“我沒有詛咒皇嗣,我只是提醒宸貴妃,希望她積善行德,不要在孕期做出有違天理的事情,本是好意提醒,只可惜他們曲解了奴婢的意思。”
葉蓁這么說著,眼中不由得滿是無奈。
果然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啊。
她這樣的解釋和辯駁此刻都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
果然她的這番解釋不但沒能打動魏瑩琇分毫,反倒是惹惱了她。
“就你一個(gè)賤婢也有資格提醒貴妃?”魏瑩琇這么說著,抬眸看向了眼前的人,“給哀家好好搜搜,哀家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個(gè)賤婢到底哪來這么大的膽子敢謀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