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論起來,我還羨慕你無憂無慮的那段時光呢。”
“至少你自由隨性過,所以你現(xiàn)在依舊還能是這樣的性子。”
“不像我,自小就被爹娘賣了,從我懂事起,我就一直都在伺候人,如今回憶起來,也全是伺候人的日子。”
“所以傻丫頭,不要羨慕我,這些好學,稍稍記一記就全懂了。”
望月這么說著,抬眼對上葉蓁的目光,心中頓時一陣慌亂,趕忙道歉出聲道,“小主恕罪,奴婢胡言了。”
葉蓁急忙出聲道,“你哪里錯了,以后別動不動就請罪,說些心里話罷了。”
“你們在外面都把嘴守嚴一些,免得被人聽見了白吃那些苦頭,但是只有我們三人的時候,想說什么都行,不必拘著。”
望月聽著葉蓁的這番話,眼眶頓時通紅一片,強忍著淚水開口道,“小主,跟著你真好。”
“望月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遇著了你,就是被指了過來伺候您。”
葉蓁看著她眼眶通紅的樣子,出聲安撫了幾句,然后出聲道,“瞧著你剛剛快步走了進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望月這才趕忙掖了掖眼角看著葉蓁認真出聲道,“是,奴婢聽說了一件大事。”
這么說著,望月整個人頓時恢復了剛剛的激動,看著葉蓁開口道,“小主,您知道陳公公從重華宮出去之后,去了哪里嗎?”
葉蓁原本對于這個還不是太感興趣,但是此刻望月這么一問,再配合上她此刻的模樣,那一股八卦的感覺頓時就涌了上來。
以前跟朋友一起八卦吃瓜的回憶也跟著涌了上來,葉蓁頓時也好奇了幾分,一本正經(jīng)地出聲道,“去了哪里?”
小鹿迅速加入吃瓜三人組,“陳公公去了哪里?該不會是去了鐘粹宮吧?”
她這句話問出口,望月頓時激動道,“你真聰明,猜對了。”
“陳公公不只是去了鐘粹宮,還是帶著陛下的口諭過去的。”
其實聽到了這里,葉蓁就已經(jīng)有些不想聽下去了。
衛(wèi)梓嬌的母家是禮部尚書,陛下多少是要給她留幾分面子的。
如今給自己晉了位份,只怕也是要去那邊給些賞賜,給些安慰才能穩(wěn)妥的。
這是帝王權術,葉蓁是明白的,她知道自己李元璟也是不得不為,所以并不想在這些事情上跟他計較。
但是卻也不想聽了。
畢竟于她而言,親耳聽到他賞賜另外一個女人,去對另外一個女人好,都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望月還沒有繼續(xù)說,葉蓁便出聲打斷了她,“陛下圣意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不管他是賞了還是罰了衛(wèi)常在,這都不是該我們議論的事情。”
嘴上這么說著,但是葉蓁心里到底還是悶得厲害。
她其實也不是一個善于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尤其是在她們兩個面前。
如今這些事情好似在一遍遍地提醒她,她心悅的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他已經(jīng)跟別人有了夫妻之實了。
越想心口越悶,她索性伸手一把拔下了發(fā)間的步搖,起身就要往外走。
望月和小鹿對視了一眼,不由得相視一笑,都是看明白了葉蓁的心思。
看著葉蓁那嘴硬的樣子,望月也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追著葉蓁出聲道,“不是衛(wèi)常在了,那位主子的位份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