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著葉蓁還在房內,他到底還是沒敢冒犯,而是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然后抱著劍守在了門口。
......
屋內。
李元璟站在門口處,步伐踉蹌。
其實在槐宏益扶著自己上樓的時候,他酒就已經跟著醒了幾分了。
所以當槐宏益站在這扇門前猶豫的那么一會,他就自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了。
房內此刻只點了一支蠟燭。
燭光搖曳,李元璟踉蹌的身形就好似被無限拉長了一樣。
葉蓁此刻側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
在李元璟進來的那一刻,跟著一起洶涌進來的還有濃郁的酒氣。
所以她現在很清楚身后的人是誰。
一個醉酒的帝王。
攥著被子的手不由得跟著緊了緊。
葉蓁其實是個很怕黑的人,就算是在現代的時候,一個人睡覺都要留一盞小夜燈,更何況是在這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郊外。
除了這個驛站之外,周遭幾乎都沒有人家。
一個在這個房內待了好幾天其實對于她來說是身心的折磨。
結痂的傷口到了晚上總是奇癢難忍。
痛苦和恐懼的加持之下,葉蓁這幾個晚上幾乎在一次次反復的崩潰之中度過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借著酒意一步步地向著榻邊走來。
腳步越來越近,葉蓁知道李元璟已經走到了床邊了。
她甚至能聽到他醉酒之后明顯的呼吸聲,在這夜色之中顯得那么清晰灼熱。
“蓁兒......”
終于,半晌的沉寂之后,他輕輕喚出了這么一聲。
葉蓁強忍許久,可是在聽到他拖著調子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卻還是忍不住跟著輕顫了一下,眼眶泛紅。
李元璟看著她側著身子沒有回應,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睡了,眼底跟著滑過了一抹失望。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脫下了外衣,一把掀開了被子,跟著鉆進了被窩,然后從身后一把擁住了她。
葉蓁整個身子還是沒忍住跟著輕輕顫了顫。
她沒想到李元璟會有這樣的動作,眼淚到底還是在這一刻不爭氣地跟著滴落了下來。
她以為他是嫌惡自己的。
在自己說出了那番話之后,在他眼中自己應該早就已經是個人盡可夫的形象了。
所以這樣的自己,他應該是不會再觸碰的了。
也正是因為認定了這一點,所以葉蓁才會對他此刻的反應那么地意外。
可是轉念一想他可能只是喝多了,說不定等明天清醒之后就又懊惱了。
懊惱自己怎么就上了她的床,多臟啊。
葉蓁自虐一般地想著,到底還是沒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