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虛和此刻出口的這番話,李元璟眉心跟著微微蹙緊了幾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心底盤旋。
她費盡心思才讓這么多人都成了她的傀儡,會這么輕易地就說出解決的方法嗎?
李元璟心中存了疑心,但是事關(guān)這么多人的性命,他又沒辦法在明知道有解決之法的情況之下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在稍稍緩了緩情緒之后,李元璟就認(rèn)真看向了下面站著的人,一字一句地開口問道,“什么辦法?”
話音落下,未等虛和開口他就跟著出聲道,“虛和公主,麻煩你想清楚以后再說,欺君的罪名,朕這一次絕不會輕饒!”
虛和聽著李元璟出口的這番話不由得跟著輕笑出聲。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了。
虛和其實心里很清楚,自己控制的這些人幾乎沒有什么有影響力的人,只是畢竟都是李元璟的子民,所以他沒辦法見死不救。
若是不給他解救的辦法,就算這些人最后真的都被殺了,大概率也不會太影響他的朝政和統(tǒng)治,滿朝文武只會覺得這是他的無奈之舉。
可是若是有的選,若是明明有可以救下人的法子擺在他的面前,而他還是選擇了繼續(xù)放棄這些人的性命的話一切便又都不一樣了。
這么想著,虛和看著李元璟緩緩出聲道,“陛下身邊可是有著西澤血脈的,陛下還記得嗎?”
果然,虛和這句話出口,李元璟臉色頓時就變了。
放在案上的雙手猛地攥緊了,李元璟臉色陰沉,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地出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就是想說她就是藥引。”
“西澤圣女,血脈特殊,自出生起就跟旁人不一樣,她的心頭血與傀儡術(shù)天生相克。”
“只要取了她的心頭血,滴入那些傀儡的眼中,自然就可以熔斷那些絲線,將那些人救下。”
“只是這心頭血,若是當(dāng)真取了只怕圣女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當(dāng)時圣女被傀儡術(shù)束縛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查到了這個辦法了,只可惜她查偏了一些,只殺了一個無辜的人,取了那人的心頭血想要自救,可是她不知道,這個心頭血只有她的才管用。”
“若是那會她就用對了辦法的話,說不定就不會刺你那一劍了,你也不會記恨她這么久了,你說對嗎?”
虛和這么說著,不由得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
在看到李元璟臉色瞬間變了之后,她眼底頓時跟著染滿了笑意。
“不過這個抉擇其實應(yīng)該也不難的,以她一人的性命,換這么多人的性命,身為大彥的皇帝這個應(yīng)該沒有什么好猶豫的吧。”
虛和這么說著,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李元璟的身上。
她倒是很想看看他到底會怎么選。
是會選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去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這么多子民去死。
不管是哪一種,想來都是不好受的。
而看著李元璟難受,虛和心里才能有那么一絲的暢快。
自己曾經(jīng)承受的一切,如今終于還是落到了李承煥的兒子身上。
她倒是很想看看李元璟在看著心愛的人慘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到底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