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我今天就是想問問,你可知我小姨離開帝都的時候懷有身孕?”
這個消息對于許博聞無疑是晴天霹靂,端著手的杯子猛然一抖,連水帶著杯子掉在了地上,膝蓋上打濕一片。
“你說什么?”
從許博聞的反應中,林溪看得出對于這個消息他是很震驚的,面部表情不是裝出來的。
她低聲道:“我小姨死于難產,她和孩子一起死在了深山中。”
“這不可能,不可能。”
許博聞猛然站了起來,“她從未跟我說過,給我留了一封信就走了,只字未提孩子的事。”
“我小姨孤零零地在大山中死去,她不敢給我外公外婆說,但是沒有想到會帶著孩子一起離開。懷孕的事她只跟我媽說了,但當時我媽正好生我,所以也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
林溪說著淚水已經忍不住滴了下來,雖然有撒謊的成分,但畢竟很大一部分應該是事實。
許博聞的冷靜不復存在,整個人有些顫抖。
“林小姐,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她當時走得太決絕,完全沒有給我時間。我當時太忙,找了她很久沒有消息,后來也有賭氣的成分,就想著等忙完了再找。”
“許先生,你這賭氣時間真長,一賭氣就是一年。等你氣消的時候就是陰陽兩隔了。”
林溪松了口氣,“知道您的身份之后,我就想問問,現(xiàn)在問明白了,心里的疙瘩也算解開了,謝謝!”
“你這聲謝謝,是打我臉呢!”
許博聞顫抖著抬手,“易則,給我來根煙。”
林溪看著他顫抖的手,修長白皙,完全沒有煙熏的痕跡,顯然不是一個經常吸煙的人。
沈易則看了看林溪,然后掏出一根煙遞給許博聞。
“許舅舅,事情都過去了,小姨選擇離開應該也是情非得已。”
許博聞接過煙沒有吭聲,默默抽了一口之后,猛然地咳了起來。
只是在他低頭咳的瞬間,林溪看到了一滴晶瑩。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待一會兒。”
林溪這會兒已經釋然了,許博聞不知情,意味著她這渣爹還有點良心。
他們倆從茶樓出來的一幕被唐靜嫻看在眼里,而茶樓兩邊的便衣警衛(wèi)她認識。
說什么有公務,許博聞前腳走,沈易則和林溪就跟了出去,這讓她多了個心眼。
回去的路上,沈易則一直握著林溪的手,把她抱在懷里。
林溪靠在他肩頭,心里雖然難過,但總算是釋然了。
“沈易則,以后我們不賭氣好不好?”
“我肯定不會跟你賭氣,你說什么我都聽。”
沈易則溫柔地親了一下林溪的額頭,將人摟得更緊。
“謝謝你,讓我有這個機會親口問出真相。”
林溪說著往他懷里鉆了鉆。
兩人快到楓林晚的時候,林溪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藍婉瑩的電話,林溪坐直身體接了起來。
“藍姐。”
“林溪,卓萱要生了,這會兒已經送到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