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陳明月輕笑，平靜的表情早已說明一切。
那天，陳明月在中介公司認出霍之遠，請假偷偷跟在他身后。
她只是想要知道，霍之遠為什么大費周章地騙她
霍之遠心里到底有沒有她的位置
陳明月跟著霍之遠進KTV，躲在門外聽見這段話。
所以她才下定決心要跑，徹底地離開霍之遠。
霍之遠喉結滾動，他想要解釋，可大腦卻一片空白。
明月，不是這樣的…
那天我是在說胡話，我喝醉了…
輕飄飄又拙劣的借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陳明月滿不在乎地搖頭，霍之遠，你不用和我解釋。
我不愛你了。
簡單幾個字，對霍之遠來說卻像是在他心口落下重錘。
他額頭的青筋暴起，聲嘶力竭地反駁。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不愛我呢
明月，你不是最想和我結婚嗎
現在，我們現在就去領證好不好
林念念聽見她的未婚夫說要去和陳明月領證，崩潰地大叫。
她捂著額頭腫起來的包，惡狠狠地從包里掏出一疊照片。
照片散落在地上，每張都是大尺度。
熟悉的背景，陳明月呼吸一窒，她絕望地看著霍之遠。
霍之遠，你騙我，你不是說把照片刪干凈了嗎
有次歡好過后，霍之遠說想留點甜蜜的回憶，手快地拍照。
陳明月抗拒地讓他刪掉，霍之遠，我要生氣了。
霍之遠的手指在屏幕滑動，片刻后將干干凈凈的相冊展示給陳明月看。
明月你別生氣，我都刪掉了。
滿地的大尺度照片，鄰居們紛紛撿起來看。
陳明月拼命地搶，外婆也從房間里沖出來。
誰都不準看！
外婆大聲嚷嚷，將鄰居全部趕開，林念念挺著胸脯站出來叫囂。
憑什么不能看，陳明月她敢做小三，不敢承認嗎
陳明月慌亂地撿照片，將它們撕得粉碎。
霍之遠想來幫她，可手還沒接觸到照片，陳明月就開始尖叫。
滾開，你給我滾。
在陳明月看不見的角度，外婆高舉起手，想要教訓林念念。
林念念邊躲邊跑，繼續從包里拿照片，撒得到處都是。
鄰居們羨慕的表情變得不屑，果然啊，陳明月她媽是那種貨色，陳明月能單純到哪里去
我再不濟啊，也不會去給人當小三做情婦。
外婆氣得爭辯，我們明月不可能給人當小三！
她的胸腔劇烈起伏，在局促的呼吸中驟然倒地。
陳明月回頭就看見外婆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嘴里吐出白沫。
她急忙跑過去，將外婆抱在懷里。
鋪天蓋地的恐懼包裹著陳明月，她手指顫抖撥打120。
霍之遠開車過來，對著陳明月大叫。
明月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人命關天，陳明月很難拒絕霍之遠。
她抱著外婆，努力克制外婆抽搐的頻率。
害怕的眼淚不停往下掉，她整個人都在發抖，低聲呢喃。
外婆，外婆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外婆，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