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侍衛(wèi)被驚了一下,面面相覷,還是低著頭讓開了。
溫疏宴臉上很冷,可是緊皺的眉頭和焦急的腳步透露出了他內(nèi)心的慌張和不安。
他徑直去了溫老夫人的院子。
溫老夫人正坐在院子里的涼亭下喝茶,看到溫疏宴慌里慌張的樣子,眉頭緊鎖,把茶杯放在石桌上。
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溫疏宴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么,上前兩步就急切地問:沉玉怎么了
溫老夫人冷笑了聲:你消息倒還挺靈通。
祖母,到底怎么回事溫疏宴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沉玉死了,是焚火自盡。我已經(jīng)命人將尸首妥善地下葬了。
聽到祖母親口說出來,溫疏宴猛地感到被雷擊中。
全身又痛又麻,再做不出什么動作,喉嚨哽著,也發(fā)不出聲音。
溫老夫人看他的樣子,忍不住皺眉,恨鐵不成鋼。
既然她已經(jīng)死了,你也該收心了。
怎么會是這樣的呢
沉玉怎么會自盡呢,她一向堅強。
溫疏宴不住地搖頭,嘴里呢喃著:不可能......不是這樣的,她不會的......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溫老夫人瞪著他,額角突突直跳,最后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朝長慶揮手。
把他帶回院子,好生照顧著,讓他自己想想吧。
長慶應是,扶著溫疏宴往回走。
一路上,溫疏宴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看不清路,聽不到聲音,也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
腦袋里只來回回蕩著祖母說的那句話。
沉玉死了,是焚火自盡。
這讓他怎么相信呢
沉玉寄人籬下,在府里活得艱難,又怕給人添麻煩,從來沒向祖母和他求助過。
她那么堅韌頑強,曾那么堅定地說不會和他回來,讓他放她自由。
既是這樣,又怎么會自盡
溫疏宴看著冰冷的院子,又不自覺看向林玥所住的屋子,拳頭驀地握了起來。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腳踹開門,一巴掌扇在了一臉怔愣的林玥的臉上。
還覺不解氣,又提起她的領(lǐng)口,壓在了柜門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不是你她不可能是自盡,肯定是你干的!
林玥,你怎么這么惡毒!
林玥呼吸不暢,雙手拼命扯著溫疏宴的手臂,腿也不住地蹬著他。
長慶看這架勢,連忙上前把溫疏宴往后拉。
公子,冷靜呀。
溫疏宴眼睛猩紅,被長慶強扯著松開了林玥,手里空了,卻又開始止不住顫抖。
林玥癱坐在地上拼命地咳嗽了幾聲。
大口喘息著,脖子被掐得通紅,臉上也滿是淚水,看著可憐極了。
緩過來后,她忍不住一點點蹭著后退,眼里全是驚恐。
不是我,我一個后宅婦人,怎么有本事做到這個地步,還偽裝成自盡......
溫疏宴冷靜了下來,緊緊抿著唇。
應該確實不是她,她也沒必要做成這樣。
溫疏宴一言不發(fā)地回了書房,就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像失去靈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