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就這樣度過了幾年,可是沈棠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另外一個結果。自己去D國這些年,兩個人連孩子都生了,卻還一直瞞著自己,綠帽她帶的夠多了,可是等她回去之后,胡林沒有想象中的愧疚。反倒是一如既往的脾氣暴躁。那時候安夏爾忽然就不明白,生活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她長嘆一口氣。“他們兩個人的死,確實是屬于意外,但是我后面分析了一下,似乎又不是這么的簡單。”所以其實真的不是安夏爾動的手,可是……她為什么會跟著自己過來呢?想到當時自己的威脅,沈棠開始疑惑。“你不用想,我過來幫你,純屬是因為那時候我收到了一件東西,就是他臨死前的遺物,真是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他竟然還記得。”說完,安夏爾就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對于這段感情,自己已經快要忘得差不多了,但是當年的恨,卻一直牢牢的記在心里。這大概就是人吧。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唯獨只有無盡的恨意,是無法沖刷的。“這個項鏈是當時我們約定好十年后再互相送給對方的,世界上就只有這兩枚,可是他明明已經死掉了,怎么還會有這個呢?”那時候安夏爾就開始覺得事情出了問題。直到回來,看到了胡林的兒子,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胡廣原想要給自己的父親報仇,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就這樣離開,所以他翻遍了自己父親當年的筆記,不僅直到父親當年一直深深的愛著安夏爾。還知道,當初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胡林患了一種病,病情一直牽扯著他的神經,讓他在愛人面前只會暴躁如雷。隨后便被閨蜜利用,一夜情之后再生下了孩子。胡廣原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父親和母親表面上的疼愛,確實幾個人這么多年都沒有碰過面。沈棠知道真相之后,難以置信。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安夏爾,瞳孔一縮。“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我可沒這么脆弱,再說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其實我對他的感情早就淡的差不多了。”“這個病……到底怎么會這樣?”安夏爾聽到沈棠的這話,嘴角揚了揚。“我是曾經聽說過,但是已經是好幾年之后的事情了。”“神經牽扯到頭皮,所以無時無刻他都在忍受著疼痛,在此之后就會將自己的情緒盡數爆發在自己的愛人身上,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如果他告訴我,也許我們還可以找到治好的辦法,可是直到最后,他都沒有告訴我。”安夏爾想到自己看到哪本日記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自己恨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在這一天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這樣。前面清醒的時候還很多,到了后來,面對自己就是越發的暴躁。怪不得后來在自己得到了前去D國的機會,并且還可以帶一個人去的時候,他不肯跟自己。那時候和胡林一起合租的室友就經常對安夏爾欲言又止,想必,這背后,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但是那時候的自己。安夏爾的笑容都是難以掩飾的滄桑。沈棠站在馬路邊,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最后才吐出了一句話。“安醫生應該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