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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的表情端肅,像是在忍耐什么。
近在咫尺,顧皎皎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呼吸加重了。
這是情動的信號,顧皎皎最熟悉不過。
她悄然往他的身上靠近。
覆在謝憐胸膛的手并沒有挪開。
他身子一僵。
顧皎皎兩條手臂攀纏上了他的脖頸,腳尖一踮,裝作青澀的吻便落在謝憐的唇畔。
他沒有將顧皎皎推開。
是情香起了作用么
于是顧皎皎更大著膽子,在他的唇上胡亂啄吻。
直到他的呼吸被顧皎皎徹底吞噬。
謝憐再也忍不住,一把扣住了顧皎皎的腰。
謝憐,我叫謝憐。
他低頭,在顧皎皎耳邊如此說道。
然后便將顧皎皎整個人抱往床榻...
他的身子很熱,手段初時有些生澀,后面便像是無師自通一般。
讓顧皎皎招架不住。
到后來,連唯一的那床錦被都濕了。
...
原本以為要三個月才能拿下的男人,顧皎皎不過用了三個時辰!
比起清醒時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謝憐的睡顏十分溫柔。
就像他剛才輕碾緩進一樣。
顧皎皎好像從未被人如此鄭重地對待過。
尤其是在床上。
顧皎皎支起身子看著他,心里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
這絕對是她這輩子,最好的體驗。
不論是床事,還是這個男人。
寧宴總算做了件對她好的事。
忽地,胸口有些悶脹。
她眉頭一皺,背過身去,咳嗽了兩聲。
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咳了出來。
低頭一看,竟然是血沫。
謝憐被顧皎皎的動靜吵醒了。
她將手藏進被子里,不想讓謝憐發現。
見顧皎皎咳嗽,謝憐還以為是方才令她著了涼,皺著的眉頭里滿是歉疚。
怪我,方才讓你受了涼。
明日我們就搬新家,屆時給房里備上三個暖爐,床被也多買幾套。
謝憐說著,耳根比今夜初見時還要紅。
他認真地看著顧皎皎,試圖將對方規劃進他的生活之中。
你手涼腳冰,明日再叫大夫給你開藥,調理身子。
他對顧皎皎放心不下,非要看著對方喝下熱水,還絮絮叨叨地說些溫情脈脈的話。
分明自己還只穿著單衣,赤著腳站在地上。
比起那些漱玉館常來的客人,在她眼里,謝憐真是個實心眼的呆子。
顧皎皎捧著謝憐的臉,明知故問道:
公子,您這是愿意將我帶在身邊了嗎
謝憐神色一滯,而后十分鄭重地拿出一塊玉佩遞給顧皎皎。
羊脂白玉,像是有年頭了。
這是我娘的遺物,我戴了十多年,可當信物。
婚期,你想定在什么時候
顧皎皎本想敷衍應過,以為謝憐這話,不過是初嘗人事后的迷情亂語。
可她看向謝憐時,卻看見了對方的眼神深處的情濃炙熱。
這讓她想起了那些漱玉館的客人,那些男人初見她時也是這般。
說要娶她,都是假話。
不過是為了一時歡愉,哄騙風塵女子的甜言蜜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