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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見到白蕓蕓,是在醫(yī)院里。
她氣色全無躺在病房里,干癟的樣子像是一片薄紙。
我平靜看著她:「到了現(xiàn)在,你還不覺得自己錯了」
白蕓蕓咬牙切齒:「是你是不是我就知道是你。」
她伸出枯瘦的爪子想要抓我。
我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白蕓蕓好吃懶做的爹和潑婦般的媽,還有體胖癡肥,暴戾放縱的耀祖弟弟,是我讓人悄悄通知來到寒城的。
他們習(xí)慣趴在白蕓蕓身上吸血,一聽說瞿景要甩了白蕓蕓怎么會善罷甘休
這些人解決問題慣常就只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外加觸犯法律打砸傷人。
無王法就是他們的行事準(zhǔn)則,所以鬧成這樣是我意料之中。
我只是提供這個因果的因,
至于最后鬧成什么樣的果,我管不著。
白蕓蕓想通了這條,氣得要從病床上爬起來給我狠狠來兩下子。
我輕而易舉就抓住她枯瘦的手,冷冷推了回去。
「白蕓蕓,五年前你慫恿瞿景在訂婚宴上退婚,別以為我不知道。」
白蕓蕓驚呆,卻狡辯:
「不,不是我。是他自己決定要和你退婚的?!?/p>
「江凝婉,你把五年前的帳算在我頭上是冤枉了我?!?/p>
我連連冷笑。
「當(dāng)年瞿景雖然不愛我,但是瞿家的家教還在,教養(yǎng)還在?!?/p>
「如果不是你出的主意,他怎么可能在訂婚宴上突然宣布要和我退婚」
白蕓蕓心虛避開我的目光。
我知道我猜對了。
當(dāng)年我出國后日思夜梳理這件事。
我并不太過傷心瞿景的絕情,畢竟愛情這玩意本就是捉摸不定。
瞿景平時對我也不熱情,可以說都是我一門心思撲他。
我能接受竹馬不愛我,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他處理這件事的方法。
我想不通的是他怎么突然會換了個性子,事前毫無征兆地在兩家人歡歡喜喜的訂婚宴上給我來這么一下
這招歹毒又絕情,而且一點都不考慮兩家半點顏面。
彼時我只是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小女孩,突遭打擊,
如果心靈脆弱點恐怕都熬不過這道坎。
所以我想通了,瞿景不可能想出這個法子,
只有白蕓蕓才是背后的主謀。
她歹毒和狠絕是捅向我心臟的一把刀。
她都不顧慮我的名聲和性命,我怎么能這么大度饒了她
白蕓蕓見我分析得頭頭是道,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她惡毒笑了起來:
「是我出的主意又怎么樣」
「你什么都有。一出生就不用為了一口吃的下地干活,衣服也不需要拿別人不穿的舊衣服。你有花不完的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身邊的朋友都那么有錢,男朋友也那么優(yōu)秀......」
她惡毒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一條毒蛇。
我平靜聽著。
「所以你窮你有理」
白蕓蕓怒吼:「不公平!我恨的是不公平!為什么我明明比你還優(yōu)秀,你就擁有一切,我什么都沒有」
「別說什么投胎是個技術(shù)活!我要是你,我絕對能死死抓住瞿景!」
我笑了,搖頭:
「到現(xiàn)在還覺得你失去瞿景是因為你家境不好」
白蕓蕓不甘心:「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