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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桐似乎陷入了一個騙局。
江凌對南州城的熟悉程度甚至大于她。
大到天文館動物園,小到她曾經隨口提過的幼時小店,一個星期江凌幾乎帶她逛遍了大半個城市。
江凌看著副駕上累到睡著的阮疏桐,唇角勾起微笑。
三年前阮疏桐時常會靠在他肩頭睡著,如今他終于再次看到她在身側熟睡的模樣。
睫毛輕輕翕動,在江凌心中掀過一片波瀾。
他只是那樣看著她,他便已覺得被幸福簇擁。
夜色一點點沉下,阮疏桐掙扎著抬了抬眼,模糊中只看得出身側人的輪廓。
「我睡了多久你怎么沒叫我」
阮疏桐懶洋洋地開口,江凌聽到聲音后很快溫柔地回答,
「看姐姐太累了,不忍心打擾姐姐。」
阮疏桐聽著點點頭,利落地整理好衣著抬手就要解開安全帶,江凌卻將其的手一把按住,意味不明地開口,
「等一下姐姐,這個還給你。」
江凌說著,從扶手箱中拿出一個信封放在阮疏桐手中,低眉淺笑。
阮疏桐的目光落在那信封上,很清楚那是什么。臉上霎時染上幾分紅暈,但仍鎮定開口,
「我阮疏桐可不會白嫖什么人,你活不錯,這點錢應該的。」
「姐姐,你可以白嫖我,如果你滿意的話,可以多白嫖幾次。」
江凌眨著濕漉漉的眼睛真摯地開口,阮疏桐勉強地笑笑,掙脫開束縛匆忙下車,落荒而逃。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步伐,消息的主人是江凌。
「設計師要保護好手。」
她隨之抖了抖信封,從中掉出一瓶不大的金創藥。
她想起前些日子江凌曾問過她的手傷,但她并不想回答,只是隨口敷衍了幾句,卻不想他一直掛心。
阮疏桐看著手中的藥瓶輕笑,走路的步子多了幾分輕快。
但她的笑容在看到沙發上的周淮時立馬消失。
「看來心情挺好啊。」
周淮仍然一那副討人厭的模樣和語氣開口,阮疏桐只是裝作沒聽到而并不理會他。
「我們的婚期定在下個月,醒春集時我會宣布這個消息。」
周淮對于阮疏桐到視而不見并不惱怒,依然平靜溫柔地繼續說道。
阮疏桐聽后頓住了腳步,不可置信地盯著周淮開口,「你有病吧。」
話音落下,周淮的目光中染上不耐,「疏桐,我不是說了讓你改改這脾氣嗎你這脾氣以后怎么做周夫人。」
「周夫人我同意了嗎周淮,你腦子不對吧,我不可能和你結婚的。」
周淮的話實在刺耳又令人作嘔,阮疏桐懶得再扮乖巧的模樣,毫不留情地開口回懟。
「你會同意的,爺爺也會想在臨終前看到你結婚幸福的。」
周淮冷笑出聲,起身理了理衣服幽幽開口,走向阮疏桐拉起她的手憐愛地摸著,
「我要出差半個月,你乖乖在家待著,等我回來。」
話里話外,盡是威脅與虛偽。
阮疏桐只覺胃中一股翻騰,幾乎下一秒就要吐出來,她猛地抽開手,狠狠瞪了周淮一眼。
「瘋子。」
「小姐需要在家休息,照顧好小姐。」
周淮不理會,只是笑笑,留下一句話便悠閑地關門離開。
聽到周淮的車離開的聲音,阮疏桐匆忙跑回房間,點開了江凌的對話框。
「有時間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