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很快,我身下滲出一灘血跡。
哥哥和顧宴沖上來抓住了我的手,怒吼著喊醫(yī)生。
我被打了麻醉,推進了手術室。
哥哥和顧宴為免再出意外,親自守在手術室里。
醫(yī)生用酒精擦拭過我的肚皮,那些被遮蓋縱橫扭曲的刀疤,終于重新顯現出來。
醫(yī)生看著B超機器大驚:大小姐過去的三年里,竟然早就做過好多次墮胎手術了!
不對!不對??!
小姐竟然只剩下一顆腎了......明明三年前還有兩顆的!
你說什么!
哥哥和顧宴難以置信,看著醫(yī)生冷冷道:
是不是江歲棠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樣替她撒謊!
畢竟,三年前她能買通那些綁匪,自然也能買通你!
醫(yī)生連忙搖頭,命人將我后腰的傷露出來。
小姐很明顯是被人暴力挖掉了一顆腎,這里的傷口應該是感染過,所以留下這樣的瘢痕。
他嘆口氣,心痛道:
不知道是誰這樣殘忍,竟然讓小姐遭受這樣的折磨?。?/p>
他指著我肚皮上那些縱橫扭曲的丑陋傷疤繼續(xù)道:
這些傷疤很明顯是陳年舊傷,沒恢復好,反復感染過才會這樣。
而且小姐的子宮內壁真的已經傷痕累累,所以這次她只是捶打一番孩子就掉了,正常人的話不會這樣的......
哥哥緊盯著的肚皮上的傷疤,臉色變得慘白。
怎么會這樣......那些人怎么敢這樣大膽!
顧宴發(fā)現了端倪。
他搶過醫(yī)生手里的酒精棉,小心翼翼擦向我的胳膊。
瞬間,我胳膊上被遮掩的傷疤也露了出來。
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瘋了般擦拭起來,哥哥也奪過酒精棉替我擦拭肩膀。
很快,我上身的所有皮膚被他們擦了個遍。
兩人頓時目眥欲裂。
我身上沒有完整的一塊好皮。
不僅有鞭傷,煙頭燙傷,甚至有牙齒咬下的痕跡。
怎么會這樣......她不是只在那里打雜的嗎
哥哥喃喃道,旁邊的顧宴猩紅著眼看向醫(yī)生。
這些傷,能想辦法治好嗎
醫(yī)生為難地搖搖頭,新傷應該可以。舊傷已經暗沉留疤,很難完全消除了......
啪!
哥哥砸翻了眼前的手術盤。
給我盡力治!不然,我炒你魷魚!
醫(yī)生趕忙應聲,擦了擦額角的汗,吩咐護士重新拿來一套手術器械。
我做了一個很痛苦的夢。
夢里,我回到了那個地下培訓基地,一群人拿著刀圍著我的肚皮,面色猙獰。
不要!不——!
一陣冰涼的觸感撫上我的額頭。
哥哥紅著眼落了淚。
別怕,棠棠,哥哥在這。
不好!小姐好像沒有求生意志了!
醫(yī)生大喊,心電監(jiān)測儀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
用最好的強心劑讓她好起來!
顧宴怒吼,命令護士準備最好的藥給我打。
整整一夜,我的心率終于穩(wěn)定下來。
可醫(yī)生還是給我下了病危通知書。
小姐的身體本就脆弱極了。
還被摘掉了一顆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