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借題發揮,滿口臟話,素質可見一斑。江曉東畢竟四十多的心智,不可能強出頭,得罪官宦子弟可是不妙。一頓發泄之后,大家伙低著頭散場。江曉東本以為沒自己什么事,開車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腦袋趴在車窗上朝里面笑吟吟盯著瞧。江曉東認出對方,笑著遞煙。曹少剛搖下頭笑道:“最近戒煙,不過你這車新買的,真是漂亮。”“一輛桑塔納而已,上不得臺面。”江曉東說道。曹少剛嘀咕道:“這車花了二十萬吧?”“朋友那里買的,一共十八萬。”江曉東回道。“既然這么有錢,那就應該支持一下陳公子的項目啊,那項目如果不能按時啟動,市府轉交給別人做的話,大家都得血本無歸,投下去的錢得打水漂啊。”曹少剛說道。江曉東點頭笑道:“這事還得看陳公子怎么決定,我這邊只能盡量配合?!边@話說的模棱兩可,曹少剛冷笑著離開車子,扭頭轉進陳公子的奧迪車內去。江曉東車子沒開遠就接到顏芳的傳呼,路邊找個電話亭打過去,很快就去到市民廣場的茶樓碰面。茶樓包間內,顏芳等人悶悶不樂,江曉東到了現場就被招呼坐下。老莫罵道:“芳姐,這事打聽的清清楚楚,陳公子在賭城那邊至少輸了兩百多萬,他現在逼著我們拿錢是救項目還是還債,這怎么說的清楚啊?”“就怕我們湊夠一百萬,項目還是被轉走,到時候就虧大發了。”又一個胖子老板抱怨道。江曉東努力回憶,紡織品交易市場確實是九五年十月份開業的,也就是說最近一兩月這項目必定啟動。但至于具體是不是陳公子他們做,江曉東也不清楚。但這些老板說的也沒錯,誰敢拿錢去相信一條賭狗說過的話啊。顏芳抽著煙看著江曉東問道:“老弟,你怎么看這事?”“我也怕,畢竟我可投了五十萬,這要是看不見項目啟動,還要我繼續拿錢,我砸鍋賣鐵都拿不出來?!苯瓡詵|郁悶道。顏芳抖了抖煙灰說道:“陳公子去賭城輸錢這事,我也知道一些,但沒想到他居然還想從我們身上湊錢,現在是按他的話做,還是及時止損,就看各位了。”江曉東開始分析起來,最終得出結論,賭狗不可信,五十萬不要,也不能繼續合作,要不然就是冤大頭。但五十萬沒了,心可得痛好久。江曉東不說給錢,也不說翻臉,就這樣離開包間。老莫看著顏芳說道:“芳姐,小江這小子不表態,肯定也沒什么主意,他無所謂,我們可有不少生意被陳公子拿捏啊。”“走一步算一步?!鳖伔加魫灥?。江曉東突然丟了五十萬,這心情能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