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東和章順聊了一會,這家伙才放心帶他去作證。
畢竟是人精,他可怕一會江曉東反水,他就死定了。
江曉東跟著章順坐電梯上樓,來到八樓后,電梯門一打開,外面幾個人正在發(fā)生爭執(zhí)。
其中就有張勝奎,還有好幾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人。
張勝奎穿著工廠的藍色廠服,其他幾人全部都是西服革履,皮鞋發(fā)亮,一臉不屑跟他爭執(zhí)。
章順懶得搭理,拽著江曉東朝前就走。
江曉東腳步放緩問道:“老章,剛才那個張主任,是不是那天晚上一起喝酒的?”
“管他干嘛?就一個技術(shù)工人,一天到晚吵著要改革,就好像他聰明,總部的人都是傻子一樣,傻了吧唧,別搭理。”章順撇嘴罵道。
江曉東冷笑道:“他要改革,也是為了山峽集團好。”
“你懂什么,這總部那么多山頭,大家都有各自利益,你改革之后其他山頭怎么辦?你成功了,你就是新的山頭,甚至把其他山頭都給壓下去,你萬一要是失敗,掌握電器廠山頭的領(lǐng)導能同意嗎?”章順擠眉弄眼說道:“這里面全部都是學問,大集團有的是聰明人,也有的算計者,就他一個技術(shù)工人天天喊著理想,喊著改革,真是不知道總部這些領(lǐng)導的難處,就知道添亂。”
江曉東冷笑不已,這山峽集團就是因為章順這種混吃等死的蛀蟲太多了,才把一手好牌給打爛。
可惜了張勝奎,耗費心血把電器廠給搞活,給山峽集團續(xù)命二十年,到頭來一點個人利益沒撈到,只能離開山峽去重起爐灶。
可惜這人的運道就一次,不可能一直走運,錯過了機會,再想一飛沖天就難了。
江曉東對這事頗為有感觸,去年他要不是抓緊搞出大康,又去國家臺打了廣告,占盡了先機,那有大康后來什么機會,所以一旦錯過,再想崛起就難了。
江曉東被章順帶去一間小會議室,這家伙讓他坐會,隨后趕緊跑出去找調(diào)查的人來。
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出頭,打扮的風度翩翩,女的是個秘書,二十出頭,圓臉小酒窩,一頭短發(fā)顯得乖巧可愛。
兩人在江曉東對面坐下,打開文件夾就開始詢問。
至于章順,已經(jīng)被對方給叫到會議室外面等消息。
男的自稱我吳總手下,名字不用提,張口就問那天在農(nóng)莊消費的全部過程。
江曉東把于露叫他帶酒,后來又打算讓他買單的事給一說。
“你的意思,一切都是于露搞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討好她的上司?”男的問道。
江曉東點頭說道:“大概是這么個意思,反正后來我和楊崇山吵起來,她還叫我留下打算讓我買單,當我是條愿意給她花錢的舔狗。”
“舔狗?”男的詫異問道。
江曉東笑著解釋道:“就是為了追求異性,不惜犯賤,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甚至對方去開房,都愿意千里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