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哼不出聲來的人。
進了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缺點東西,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被割了舌頭。
反正沒有一個完好的人。
季延歧一路走來都面色不變,這些場面他在以往穿梭的世界里見得多了。
甚至還經(jīng)歷過,哪里會被這樣的場景唬到。
凌晏秋想要嚇?biāo)@條路是行不通的。
進到最里面時,凌晏秋坐在太師椅上,好整以暇的望著他,頗有看好戲的意味。
季延歧挑起唇角,眉毛高高揚起,姿態(tài)有些傲慢。
“九千歲深夜叫朕來此,就是為了向朕展現(xiàn)你折磨人的手段?”說罷,他頓住腳步,故作姿態(tài)的環(huán)顧一圈,輕蔑地開口補充了一句:“也不過如此。”
凌晏秋抿起唇,認(rèn)真的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
對方那副傲慢的模樣不像是作假。
看樣子不是故作鎮(zhèn)定,現(xiàn)在的季延歧,不懼這樣的場面。
如此一來,面前這個人,也才更有意思。
凌晏秋從太師椅上站起身,隨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又漫不經(jīng)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這才走至季延歧身邊微微頷首,“陛下多慮了,奴才讓人去請陛下過來,是要說正事。”
“是么?”季延歧刻意提高了音量,把氣勢拿捏得穩(wěn)穩(wěn)的。
再加上他沒能睡到覺,脾氣也有些壓不住,反問過后,立馬又回嗆他。
“既然是九千歲有事要稟告,那也應(yīng)該你來找朕才是,怎么還專門讓人來威脅朕,逼朕來這個地方!?”凌晏秋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季延歧會是這個態(tài)度。
他神色不由得冷了幾分,隨即張了張嘴,正欲開口,卻又被季延歧先一步打斷了。
“九千歲今日就敢派人威脅朕,明日豈不是就敢逼宮!?”“?”季延歧說得義正言辭,還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凌晏秋的身前,目光咄咄逼人。
凌晏秋的眉毛幾乎擰到一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人,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毛病來,卻始終找不出什么問題。
興許……是這人腦子出了問題。
不然怎么會說出這些不過腦子的話?凌晏秋臉色不怎么好看,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點耐心也消磨殆盡。
他沉著臉,聲音冰冷,“看來陛下即便是不用吃藥,腦子也不怎么好用。”
“嗯……”季延歧略一沉吟,“言之有理,九千歲是被凈了身的,當(dāng)不了皇帝,也就逼不了宮,瞧朕這腦子,怎么沒想到……”話未說完,季延歧的喉嚨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扼住。
剩余的話都被凌晏秋的那一只手生生掐斷。
但他沒有太過用力,只是出其不意的動手,把季延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