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覺予將她抱到帥案上,大手盤挲在她腰間,啞聲道:取悅我。
沈瑯?gòu)O咬著貝齒不肯出聲,瑟瑟發(fā)抖的嬌軀卻無不透露出她的驚慌與恐懼。
他不滿冷哼,掌中一緊便將她抱到腿上,在她脖頸間噴出熱氣:別聽不懂話。
她嚶嚀一聲,身子幾乎彎成一張弓,終于承受不住將他猛的推開:你......你怎能......
為什么不能他霸氣的仰躺在靠椅上,瞇著眼看她,以前不能是因為你那嫌貧愛富的父親阻攔,現(xiàn)在你全家都死了,有什么不能
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哽咽道。
當(dāng)初哪怕是情濃意深時,他都不曾敢抱她,只呆呆的握著她手說,婳婳好美。
他說,女兒家最重清白,他要保全婳婳名聲。
她跪在他腿間低泣,他卻看得不厭其煩:快點,不然我就把你送出去了。
沈瑯?gòu)O聞言呆住,他竟想把她送給外面那些兵士她悲涼的笑了,擦干淚水,面無表情的朝著他寬衣解帶。
這下,他該滿意了吧。
林覺予沉默著盯著她手中動作,眸中醞釀一場風(fēng)暴。直到她快要解到小衣,駭然喝止:解個衣還要賣弄風(fēng)情,到底接過多少兵士練的手啊!
她木然道:伺候大人一個,與伺候他們有什么區(qū)別嗎
林覺予暴怒,將她壓在身下低聲吼道:那我便讓你知道,區(qū)別在哪!
說著便脫了上衣,強勁的肌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
不知糾纏了多久,他才漸漸停息。
身上好似千軍萬馬碾過,可身上痛不及心上痛分毫。
她原想過,她與他洞房花燭夜要有龍鳳紅燭和交杯酒的,而不是在這朔北苦寒之地的軍帳中行茍合之事。
他看著她滿臉清淚,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幫她擦去,不成想她卻蹙眉不動聲色的避開。
是怕他了嗎
他似饜足的笑了,饒有一絲情欲的調(diào)笑她:沈小姐這萬兩黃金掙得值了,想必今日之后,整個軍營都會知道,沈小姐是朔北最貴的軍妓。
沈瑯?gòu)O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閉目不再言。
那夜之后,沈瑯?gòu)O便一病不起了。
照顧她的粗使嬤嬤只給了她一碗姜湯,她高燒之中沒力氣,手軟端不住,姜湯便被打翻在地。
她想買藥,但林覺予賞的黃金也被其他人哄搶了去。她們嘖嘖稱嘆:究竟是高門大戶的嫡女,連賣身子得的賞都比所有人多。
唯一來看她的人,竟是那日獻舞的侍姬。
她一身珠光寶氣的在沈瑯?gòu)O榻前炫耀,說些將軍好生猛,不疼惜奴家的虎狼之詞。
沈瑯?gòu)O閉目不理,幾乎要將五臟六腑咳出。
侍姬捂嘴罵罵咧咧的走了,跟隨她的一個小丫鬟卻偷偷折返,給沈瑯?gòu)O倒了一碗清水。
活著罷,拼著命活著,無妨卑賤了。
從此,飽讀詩書的清門貴女沈瑯?gòu)O便被打碎脊骨,不擇手段的茍活于世了。
她勉強支起身子,捧著水剛要一飲而下,就被闖進來的一群人嚇住:
你們......你們怎可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