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以你有什么事嗎
我打斷他的解釋，不明白他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吳秘書說，柳妍你是安排的人。
你喜歡就好。
我回答的極為簡練。
為什么沈云，我捫心自問，這些年來待你不薄，我對你的付出是個人都能看在眼里......
裴言的質問一聲高過一聲，我卻有些疲憊。
問完了嗎問完我要睡了。
裴言啞然，這些年我對他向來百依百順。
哪怕情感走到盡頭，也是相敬如賓。
從沒像今天這樣敷衍。
我懶得再與他周旋，掛了電話，將號碼拉入黑名單。
可讓我意外的是，沒一會兒電話那頭的人便出現在家門口。
他頂著一頭濕發，眼里滿是慌張。
先進屋吧。
暖光下，裴言拿著毛巾隨意擦了幾下頭發。
窗外的夜雨正下的歡快，透入屋里卻多了一絲沉悶。
我們何至于此......
水杯里的熱氣緩緩上升，我看不清他的臉。
只能聽出他聲音中的那絲埋怨。
好聚好散，對大家都好。
裴言動作一僵，握著杯壁的指尖泛一層白。
那你也不應該把我推向其他人！
我們十多年的感情，你也舍得！
霧氣散去，露出眼里他的責怪。
這樣不好嗎你身旁有新人，我帶著兒子離開，雙方以后都不必糾纏。
你的生活甚至不會有一絲空缺。
我摟了摟身上的披肩，
我本意是想斷了吳秘書的執念，沒想到反而讓你多了分困擾，抱歉。
沈云！
裴言咬牙低吼出我的名字，眼尾忽地染上一層紅。
孩子在睡覺，如果你想聊就安靜點。
他愣了愣，放低了聲音，言語中多了些憋屈。
我是人，不是物件，不是你想把我讓給誰就讓給誰！
我承認，這幾年我對你和孩子是有些忽視，可我那也是為了給你們提供更好的物質生活！
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殘忍！
我苦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些年，這樣的對話上演過無數次。
當他為了會議推掉兒子的親子活動時，我勸他工作不及家庭。
他抱著我，安慰我說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
當他為了擴展規模，拒絕出席我媽的葬禮時，他說他要為工作負責。
我好言相勸到最后的歇斯底里。
可換來的只是他一句，沒有我，你們能住上這樣的好房子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妥協。
現在我已經不想在跟他爭論誰對誰錯。
沒為什么，喝完熱水就早點回去吧，柳小姐應該還在等你。
沈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砰——
木凳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巨響。
裴言骨節分明的手攥著我的胳臂，陣陣發力。
這些年用錢堆積起來的威嚴，竟讓我都生出一絲畏懼。
你個壞人，放開我媽媽！
裴垣突然出現，小拳頭雨點似的落在裴言腿上，卻被反手抓住。
垣垣，我是爸爸，難道你連爸爸也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