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的首飾圖留在情久那里故意沒有收回,才導致她有機會拿著圖紙去重打首飾。” 又抿了口茶道:“一個送給貴妃娘娘的物件,你交給下人去辦,卻還要親自去拿,又故意讓人發現。” 皇后眼神銳利地看過來:“你莫要以為姚貴妃她好糊弄。今日我能看出其中問題,她自然也都心中有數。只不過她這個人,向來不大理閑事罷了。” 向平安不敢說話,她眼見皇后嘆了口氣。 “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讓姚貴妃在她生辰宴上當眾失了面子,她雖沒在人前罰你,但把你送到我這里來,你以為,當真是帶著你來稟報的?” 向平安當即心中一驚。 她還真以為是來稟報的。 “你要是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大可以跟母后開口,犯不著自己兜這么大的圈子,還把姚貴妃牽扯進來。” 向平安心思被看了個透,這個時候。只想抬手抹冷汗快點逃走。 但她不敢。 要說不把姚貴妃牽扯進來,她也想,但是…… 那不是上輩子姚貴妃是連耀天那邊的人,她得讓姚貴妃對連耀天心有芥蒂么不是。 如今向平安布置了這么一出,連耀天今后想再跟姚貴妃扯上什么關系,都得掂量掂量。 皇后李氏見她滿臉緊張,嘆了口氣。 說著將手中的茶杯一放,語氣放緩了一些。 “我與姚貴妃相安無事這些年,她敬我,我也容著她一些事。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為,利用算計她。她今日不計較,乃是看在你是公主的面子上,選擇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向平安聽完沉默著咬了咬唇。 姚貴妃若是早已看透了她這些小把戲,那將她帶過來,就是故意的。 將她交給皇后,就是要一個結果,看皇后如何表態。 向平安想透了關鍵,也沒那么心慌了。 姚貴妃不在人前教訓她,應該沒什么大事。 果然就聽皇后道:“罰你去慈寧庵養性,抄20篇《女誡》,不冤吧?” 冤!很冤! 向平安其實很想說能不能換個罰。 但馬蹄滴答,停在宮前時,向平安才知道皇后早就把一切準備好了,連個回宮準備的機會都沒給。 “殿下,到了。”外邊車夫小聲喚她,將她送上山。 她母后狠是真狠啊,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給—— 慈寧庵是這附近唯一的一座女庵,只接女香客,到此而來的香客大多皆是為了趕這里的早殿,聽這里的闡明師太講學。 幾乎每日的早殿都人滿為患。 但至于這早殿講的什么,向平安倒是沒有了解過。 不同于外殿的喧嘩熱鬧,向平安住的內院廂房此時青燈瑩瑩,香煙徐徐繞之,整個廂房散著檀香的香氣,給人一種靜心凝神的心安寧靜。 正中的案幾上,規則地擺著幾卷書。 向平安在桌邊席地而躺,唉聲嘆氣。 筆捏在指尖習慣性地瞎轉,殊不知墨汁四處飛灑,往臉上灑了一臉麻子。 蘇時越剛入殿門,就見這喜劇的一幕。 他眼中帶笑翩翩然走進來想替她擦臉,被向平安攔了下來。 “什么事,讓你愁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