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厲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喝茶，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了？過來喝茶。”厲之雋走過去，在厲老爺子對面坐下，熟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厲爺爺，小禮物。”程菀笑瞇瞇地把小蛋糕放在厲老爺子手邊，“水果低糖的。”愛吃甜食的，比一般人更容易得糖尿病。“謝謝小菀。”厲老爺子臉上露出笑容。等兩人都坐下了，厲老爺子才慢悠悠地開口，“之雋，我讓你帶著小菀買禮服珠寶，都買好了？”厲之雋點頭。“好。”厲老爺子滿意地點頭，他還真擔心之雋會和他對著來。“后天就是你們的訂婚宴了，請帖我早就發出去了。訂婚宴開始時間是早上八點，你們不要遲了。”“之雋，后天早上你去接小菀。”“嗯。”厲之雋應下。厲老爺子又把訂婚的地址和詳細事宜和兩人說了一遍，然后跟厲之雋說他可以滾了，把程菀留下陪自己聊天。“小菀，你會下棋嗎？”厲老爺子點了點茶桌，上面是圍棋。程菀眼睛亮了亮，“會。”她在厲老爺子對面坐下，興致滿滿——她一直都很喜歡下棋，因為下棋可以靜心，能讓她更冷靜地去思考。厲老爺子當即讓傭人撤了茶盤，拿了圍棋過來。“你是小輩，你先手。”厲老爺子把黑子推到程菀面前。程菀也不客氣，笑瞇瞇地，“謝厲爺爺讓我。”說話間，黑子落定。厲老爺子很是喜歡她這干脆的性子，白子緊隨其后。兩人你來我往，開始落子速度都很快，越是到后面，落子越是慢。直至最后，落子之前，兩人都要想許久。厲老爺子捏著白子，思考良久，終于落下。他有些驚訝道：“想不到你一個小姑娘，竟有如此棋藝。師從何人？”程菀緩緩落子，然后攤手，“我老師嫌棄我學得不好，不讓我在外報他的名號。”聞言，厲老爺子哈哈大笑，“丫頭，你這下棋功力還叫不好，那能稱作好的人，可就沒多少了。”話雖如此，他也沒有追問程菀的老師是誰。兩人一盤棋，足足下了一個小時，最后竟以平手結束。“丫頭，厲害！”厲老爺子很久沒有下得這么開心了。如今這年頭，少有人愿意去學圍棋這種耗時又耗力的棋種，學的人里面，學得好的那是鳳毛麟角。他能遇上一個會下圍棋的已經很難了，偏偏這些人看他是厲家老爺子，下的時候半分沒用心，只放水了。對此，他只覺無趣。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愛與人下圍棋了。倒是沒想到，這個丫頭，竟有這般實力。不過……“丫頭，你這一手棋，倒是有些熟悉。”厲老爺子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兒什么都沒想到，笑著搖搖頭，“人老了，記憶力不好咯。”掠過這個不再想，厲老爺子問道：“丫頭，你一會兒有事嗎？”“沒有。”程菀搖搖頭，她沒接任務，其他要查的事情也沒有進展，確實很閑。于是厲老爺子把程菀留在了老宅吃飯，順便又下了幾局，倒也輸贏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