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應該不是錢,什么東西悉悉索索地響。
“這是什么?”她好奇地舉起看了一眼。
“打開看看。”陳凜說。
阮舒怡打開紅包,里面確實不是錢,她從里面倒出一條嶄新的白月光水晶手串。
她眼前一亮,她喜歡戴水晶手串,也喜歡收藏,不過水晶這東西溢價很嚴重,她如今只能偶爾買個便宜貨滿足自己的收藏癖,可掌心里這條明顯比她買的那些品相要好很多,通體瑩潤有光澤。
她愛不釋手地摸著手串,有點高興,看陳凜一眼,“這是給我的禮物?”
“嗯,”陳凜從她掌心里將東西拿過,往她纖細白皙的腕子上戴,“你之前戴的那條我看雜質有點多,以后就戴這個。”
阮舒怡今天是來參加婚禮的,沒想到自己還會收到禮物。
不過仔細想想,陳凜就是這樣,很會討她歡心,給她意料不到的驚喜。
她的目光在打量手鏈,陳凜卻順勢握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
她側過臉看他,他忽然湊近了點問她:“怎么樣......看別人結婚什么感覺?”
阮舒怡還沒說話,他就道:“我覺得看別人結,沒自己結來得有意思,你說呢?”
阮舒怡眨了眨眼睛,沒接話,心跳卻鼓噪起來。
完全不知道這話要怎么接。
陳凜一笑,那股子恣意風流的勁兒就又顯露無疑,他放開了她的手,“我得去幫忙救場了,看來周赫這家伙搞不定。”
說完,他轉身朝著那被一群人堵住的房門走去。
阮舒怡站在原地,忍不住摸了摸被他碰過的手,臉有點兒發燙,這人真是隨時隨地都能撩她。
這會兒,梁寒墨正在確確實實地被刁難,不過好在有周赫。
來之前周赫好一番吹噓,說自己在家做過堂兄和表哥的伴郎,對付堵門很有一套手段,現在真被堵了門,他開始花言巧語巧舌如簧地叫小姐姐,幫梁寒墨擋那些刁鉆難纏的問題。
工作中梁寒墨無論面對什么大場面,都能鎮定自若,但這里不同,這是他和許粟的婚禮,縱然做足心理準備,面對這種場面,也不免有些適應不來,他白皙的臉微微泛紅。
正考慮能不能用紅包打發這些人,陳凜就過來了。
陳凜是真正的氪金玩家,來到門口,直接掏出一沓紅包就撒。
大家都是圖個熱鬧,見到這陣勢都有些沸騰,紛紛去接紅包,周赫趁機到了門口,將門一把推開,不忘將梁寒墨推到最前頭。
這個門總算也是進來了。
房間里,許粟穿著婚紗坐在床上,楊雪就站在床邊,看到周赫的時候笑容有短暫的凝固,不過很快就繼續笑開。
今天是什么日子,可不能因為和周赫那點兒破事影響了氣氛。
她笑瞇瞇地看向梁寒墨,說:“小梁總,你想抱得美人歸可沒那么容易,你表白了嗎?”
梁寒墨手里捧著花束,看向許粟。
她穿上了訂做的婚紗,妝容精致,裙擺在旁邊繁復地鋪散著,整個人顯得很是嬌俏可愛,臉頰有些紅,正仰著臉望著他,眼底有年輕姑娘的嬌羞,也有期待。
他心跳瞬時漏掉一拍,又覺得恍惚,好像是夢境照進現實,她不再是他只能遙遠注視著的星星,距離近了,她成了溫暖他的太陽,她讓黑暗留在過去。
現在他的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