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東西都收拾走了,還來鬧什么。”季海棠顧不得被傭人壓在地上的屈辱和疼痛。她著急地舉起玉佩,試圖讓傅枕書看得清楚一點。“這,這塊玉佩,是我姆媽留給我的,小叔你是知道的啊。”少帥府的一切,她都可以讓。傅枕書,她也不要了。她只想乞求他們將這塊玉佩還給她。傅枕書看向玉佩,眼神微微一動。這確實是季海棠姆媽留給的玉佩。傅枕書剛想開口,沈蓉卻道:“棠棠,這明明是我的玉佩啊。”季海棠一驚,脫口而出:“怎么可能,這個玉佩是獨一無二的啊。”“什么獨一無二?”沈蓉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這玉明明就是我和姐姐一人一塊,當(dāng)年你外祖父親手交給我們姐妹二人的。”“我姐姐行一,玉上的紅繩打了一個結(jié),我行二,所以玉上打了兩個結(jié)。”季海棠看著紅繩上的兩個繩結(jié),心沉了下去。“那,那我姆媽那塊……”“你姆媽那塊,我讓崔姆媽親手轉(zhuǎn)交給你了呀,怎么還要來搶小姨的玉呢?”壓著季海棠的傭人立刻應(yīng)聲:“對,玉是我親手轉(zhuǎn)交給你的,怎么還來偷夫人的!”這怎么可能……季海棠根本就沒拿到過什么玉!看向崔姆媽得意地神情,季海棠咬住嘴唇。她又一次被算計了。此時傅枕書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合上眼,深吸口氣。“季海棠,你真是的無可救藥!”他差點真要被季海棠的演技騙了。沒想到她被罰去傭人房也不知悔改,還想著要搶沈蓉的玉。“我看,就應(yīng)該把她送到警察廳去,治治她這下賤毛病。”崔姆媽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都是一家人,說什么送到警察廳呢,再說,也會敗壞少帥府的名聲。”沈蓉扭頭看向傅枕書。“我不怪棠棠的,枕書,放過她吧。”傅枕書看著神色楚楚可憐的沈蓉,心中一痛。沈蓉因為季海棠吃了這么多苦,依然溫柔善良。可季海棠呢?她有沒有為陷害沈蓉而愧疚過?傅枕書想著,對季海棠的憤怒更盛。“把玉拿回來,別讓她碰臟了。”季海棠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她死死地捏住玉,可玉還是被從她手中一點一點的抽走。“季海棠,你耽誤了蓉兒用餐,現(xiàn)在去廚房,重新做一份晚餐賠罪!”季海棠沉默著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玉,被崔姆媽推著離開了臥室。到了廚房,季海棠虛弱地問。“我今天還沒吃過東西,能不能給我一點饅頭墊墊肚子?”“傭人用飯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你還以為自己是少帥夫人呢?”崔姆媽笑容嘲諷,將一袋牡蠣丟到季海棠身前。“夫人最愛吃牡蠣粥,快把這袋牡蠣剝了,耽誤了夫人晚餐,有你的好看!”重病讓季海棠稍一挨餓便腹部絞痛。可此時,她只能忍著痛楚,為沈蓉剝牡蠣。她伸手要去拿撬開牡蠣用的刀。崔姆媽狠狠打在她手上。“不許用刀,用手剝!”季海棠咬住嘴唇,用凍得通紅的纖細手指,一點一點的剝著牡蠣。堅硬的牡蠣殼將她的手劃得滿是傷痕。這疼痛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妄圖得到傅枕書的憐惜,是多么愚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