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元酒一直盯著天花板看,大叔講解癮當場就上來了。
“小姑娘觀察能力還挺強,頂上那浮雕基本沒人瞅見。”
就是一些花紋裝飾,連壁畫都算不上,所有廳的頂上都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當初專家挨個掃描分析,最后結論是沒有研究價值。
就算如此也放了張照片在第一個廳里,主打一個細致全面。
“這么看看不清楚,最前頭那廳里放了張照片,在角落里估計你們沒注意。”
這么一說李元酒還真有點印象,當時她余光掃了一眼帶過,不刻意提的話還真想不起來。
那張照片確實平平無奇,問題是,跟頭頂這個不一樣啊。
李元酒問武憶看到什么了。
武憶也瞇著眼睛仔細看,然后很確定地告訴她:“花紋,沒什么特殊圖案。”
“有什么不對嗎?”風蕭蕭讓李元酒往旁邊挪了一步,就站在她剛才站的位置仰頭。
“一樣啊,我看著也是花紋。”
李元酒打開相機,對著天花板拍了一張相片,指尖輕點屏幕放大了看。
武憶和風蕭蕭都跟著探頭看向屏幕。
大叔沒明白幾人在做什么,也跟著湊過來:“你這么拍逆光咦,你這手機還挺清楚,就這個東西,所有廳都一模一樣的。”
李元酒看看手機,又抬頭看看實物。
服氣,她肉眼看的和拍下來的不一樣。
也就是說,除了她這雙眼睛,剩下所有人包括鏡頭在內看到都是正常的。
障眼法?
可她的手機是蘇榕弄得,功能比特行部用的探測儀還要全面,能將太子都騙過的法術,施法之人得是什么水平?
看李元酒這反應風蕭蕭就懂了。
他回頭看了眼大叔和那對小情侶,稍微側了側身擋住他們,超小聲問李元酒:“國師,你看到啥了?”
“鳴蛇。”
四周的花紋一樣,但中心多了條蛇。
蛇身蜿蜒扭曲,在花紋的簇擁下并不太明顯,但有與沒有還是一眼能夠分辨。
風蕭蕭沒聽過這個名字。
鳴蛇是啥,會叫喚的蛇?
“一種古老妖獸,傳說出現會伴隨著大旱,并非祥瑞。”
對于古人來說,大旱基本和饑荒橫尸遍野畫上等號,如此不詳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皇陵的壁畫當中。
“鳴蛇長什么樣的?”
李元酒聞言,目光不著痕跡從那對小情侶身上掃過。
小情侶已經和武憶相談甚歡了。
武憶真的特別會打輔助,見李元酒和風蕭蕭說悄悄話,直接就拽著大叔和小情侶問東問西去了,現在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根本沒注意到李元酒這邊。
李元酒告訴風蕭蕭:“大體如蛇,有四翼,發磐磐之音。”
有四翼
“那他們看見的就是這個啊!”
小情侶剛才一個說看到蛇,一個說看到鳥,這描述套在鳴蛇身上可就毫無違和了。
雙魚玉佩的展柜就在浮雕下方,玻璃照映出上空的影子,被他們給誤以為是從玉佩內部飛出來的,這玉佩屬于是背鍋了。
李元酒在想她該如何飛上去研究一下天花板。
現在人太多了
她目光突然一凝,猛地抬頭。
虛幻的黑影從浮雕上現身,盤旋著落下來,長著翅膀的小蛇圍著李元酒繞了兩圈,停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