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不敢再唐突。
我被他帶去舞臺中間,應該是讓我說獲獎感言,于是我稀里糊涂感謝了一通。
第一期節目結束,燈光落幕,而我的聽力還沒恢復。
我開始懼怕。
我的前路剛剛清晰,不能戛然而止。
我腳步匆匆地從選手通道走到外面,沒坐節目專車,因為我打算瞞著所有人去一趟醫院檢查耳朵。
一只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我心下一驚,扭頭,看到了宋清宴。
“我現在不想見你。”
我緊急之下,脫口而出。
我根本無暇顧及他,也怕我耳聾的事情被他發現。
他情緒似乎很激動,對我說了一句話,但我聽不到,沒有給他回應。
他眼眶立刻紅了。
我更著急。
當我正不知道怎么回應時,周之野忽然摟住我的肩膀,和宋清宴說了一句話。
宋清宴怔愣在原地。
在我眼里,他們在演一出我看不懂的默劇。
我被周之野推著肩膀帶上他的保姆車。
周之野忽然湊近我,張嘴快速動了動,我心臟跳到了嗓子眼,給不出任何回應。
他怔愣兩秒,隨后拿出手機給我發消息:你是不是從舞臺上開始就聽不見聲音了?我心驚膽戰,不明白他怎么這般敏銳。
去往醫院的路上,我的聽力恢復了。
我開口問周之野:“剛剛宋清宴跟我說了什么?”周之野挑了下眉梢:“嗯……他說恭喜你。”
“那你說了什么?”周之野靠在椅背上笑得彎了眼:“替你跟他說——‘關你屁事’。”
我目瞪口呆,幾秒后,我開懷地笑了。
醫生給我做了精密的檢查,診斷的結果是,外傷導致的永久性神經損傷,不定時會失聰和耳鳴。
聽到這個結果,我難以呼吸。
醫生說的外傷,毫無疑問就是宋清宴的巴掌。
我忍住哭腔,問周之野我需要退出音樂節目嗎。
因為但凡我在表演的時候耳聾,就很有可能造成演出事故。
周之野似乎在出神,臉色黑沉得可怕。
過了好一會兒,他輕描淡寫地說不用。
“你有絕對音感,你不知道嗎?”周之野說,我是很有音樂天賦的人,只要我不放棄,他就不會剝奪走我耀眼的權利。
對,他說的是權利。
他似乎很篤定,我會在這場一路通往國際大賽的音樂節目中一舉奪魁。
盡管不知道他對我的盲目信任來自哪里,但我不想辜負他的信任。
我在練歌房訓練到深夜,手機根據我的以往閱讀偏好給我推送了宋清宴的一條新微博。
明顯是CP粉的粉絲問他:“宋老師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