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我回來了……”段塵的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沒能在你身邊保護你……”
楊若溪微微一笑,安慰道:“殿下,這怎么能怪您呢?他們本來就是想要從我身上撕下一塊肉去的,無論您在不在,結果都不會改變。不過好在,以后我們再也沒有關系了。”
楊若溪的笑容顯得有些艱難,段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連忙說道:“溪兒,你別這么說。你所受的苦,我一定會加倍補償給你的。等你養好傷,我們就去府衙把你的姓氏改了從此以后,你就是新生了。”
楊若溪看到段塵流淚,心中一陣酸楚,她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去擦拭段塵眼角的淚水。然而,她的手臂剛剛抬起,就感覺到傷口處傳來一陣劇痛,仿佛被撕裂一般。
“啊!”楊若溪忍不住輕呼出聲,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段塵見狀,心中一緊,急忙伸手按住楊若溪的手,關切地說道:“不要動,溪兒,你身上有傷,想要做什么我來幫你。”他的語氣充滿了焦慮和擔憂,生怕楊若溪會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再次受傷。
楊若溪強忍著疼痛,微笑著對段塵說:“我只是想給殿下的眼淚擦掉,免得稍后大夫來了,看到您這樣,還以為我欺負了您呢。”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讓段塵不要那么難過。
段塵聽了楊若溪的話,心中一軟,他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臉,然后說道:“等溪兒好了,想怎么欺負都成。”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卻透露出對楊若溪的寵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翠柳的聲音:“殿下,王大夫和章大夫來了。”
段塵連忙回應道:“進。”他迅速地重新蓋好楊若溪的被子,然后抬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頭發,盡量讓她看起來整潔一些。
兩位大夫匆匆走進房間,甚至來不及向段塵行禮,便徑直走到楊若溪的床邊。他們身后緊跟著翠柳和唐家的眾人,大家都一臉焦急地看著楊若溪。
楊若溪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對著章大夫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后,她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另一位大夫身上。這位大夫看上去有些陌生,楊若溪心里暗自思忖,似乎自己以前從未見過他。
就在這時,一旁的段塵見狀,趕忙介紹道:“這位是王大夫,就住在城外的王家村。”楊若溪聞言,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位王大夫正是王姨母的公公。
“溪兒見過王爺爺,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無法起身給您行禮,還望您不要怪罪。”楊若溪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歉意。
王大夫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楊姑娘,你可千萬別這么客氣,你姨母經常在家里念叨,說你這孩子既乖巧又懂事呢。”他的語氣十分和藹,仿佛把楊若溪當成了自己的晚輩一般,毫無拘束地與她閑談起來。
待兩位大夫依次為楊若溪診完脈后,他們相互對視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著什么。緊接著,章大夫開口說道:“殿下,楊姨娘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只要她日后注意休養,避免做大幅度的動作,相信很快就能恢復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