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來生意了。”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男子提著一個斧子走了出來,好像正在干活的樣子。“大件兒一千,小件五百,不還價。”“我要打一副棺材,多少錢?”凌峰想著,棺材應該比他說的大件兒還要大一點。男人冷哼一聲,“你拿我逗著玩是吧?”凌峰搖搖頭,“我沒這個意思,確實需要衣服棺材。”見凌峰面色誠懇,男人也不好說什么。“多大歲數?”“二十出頭。”男人撓撓頭,“英年早逝,這不好弄啊。”棺材有棺材的講究,對于打造棺材的人來說,不同年齡的人死,棺材的尺寸,以及細節都是不一樣的。如果一旦出錯,對于死者本人和打造棺材的人都不好。當然這也是魯班爺傳下來的一種迷信的說法。男人拿著斧子進屋,凌峰耳朵一動,聽見屋里傳來的微弱的交流之聲。男人再次走了出來,“你這棺材是給活人用,還是給你死人用?”“活人!”男人一驚,心說還真讓老爺子說對了。屋內傳來了咳嗽了。男人又走了進去。“我爹說了,這棺材可以給你打。”凌峰眼睛一亮,“好的,錢不是問題,但我明天早上就要。”“時間不是問題,棺材都是急活,我爹說了不要錢。”凌峰一愣,“那敢問要什么?”“他說從你身上能聞到老朋友的味道,希望你給他打個電話,我爹跟他有兩句話說。”朋友?他的朋友?看著男子的年齡,他父親最起碼六十多了。自己怎么可能認識他的朋友。隨即凌峰面色一沉。氣息?分辨出來的。不會吧。凌峰無奈搖搖頭,心說他這是幸運還是倒霉啊。不說前輩高人很難碰的嗎?“敢問名諱?”“洪七!”屋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凌峰當即苦笑,自己猜的果然沒錯,也不可能有別人了。心說這可是沙洲島,洪七前輩當初闖蕩江湖的時候真是朋友遍天下。看來歸隱的時候也是沒說一聲就消失了。他去趟苗疆碰到個洪七前輩的老情人兒,現在又是個老朋友。凌峰無奈只能給阿里喬打電話,讓他趕緊派人去洪七前輩那里。此時的洪七別提多自在了,小酒吧嗒吧嗒喝著,蒲扇輕輕搖著。一副和諧景象。見到一輛汽車過來,夢珂哼了一聲。“我不是說過以后別來了嗎?”阿里喬連連告罪,說是因為凌峰有急事找洪七,所以才會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