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臉上卻是笑吟吟的。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苦。
見我皺眉,林念接過去喝了一口,“不苦呀,我今天特意放了兩塊糖呢,就是想讓你吃點(diǎn)甜的能開心一點(diǎn)。
叩叩——”裴淮之被邵衿安轟出來,扭頭來了我辦公室。
我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恨不得看到他的心里去。
“我再去重新幫你煮一杯。”
林念溜之大吉。
裴淮之緩步走進(jìn)來,關(guān)上門,從容自如地解釋:“她是第一次出來工作,有些緊張,才叫我給她鎮(zhèn)一下場子。
是嗎,”我笑著反問,“沒看出來。”
先是讓裴淮之一個堂堂總裁,幫她介紹身份。
又輕松揶揄,三兩句之間,叫人知道她與裴淮之關(guān)系匪淺。
盡管又說了什么“她很好說話”之類的。
但這就像在牌桌上,你都說了自己捏著王炸了,誰還敢逼逼賴賴?“好了。
雖然她比你大幾歲,但工作上,你是她的前輩,設(shè)計上的事,你能力也比她強(qiáng),部門的人還是更服你一些。”
裴淮之走到我身后,輕輕按摩著我的肩膀,連哄帶勸:“你不用搭理她,只要別讓人欺負(fù)她就行,行嗎?”頭一次,我對著他生出幾分不可遏制的火氣來。
我拍開他的手,倏然起身,一針見血地問:“如果是你說的這樣,為什么總監(jiān)是她不是我?”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過直接。
連總是波瀾不驚的裴淮之,眼眸中都浮現(xiàn)出驚訝。
是。
結(jié)婚三年,我們雖不算蜜里調(diào)油,但也相敬如賓。
從未紅過臉、吵過架。
他恐怕一直以為我是個沒有脾氣的泥人。
可是,我也不后悔說出這句話。
如若總監(jiān)的位置,是落在一個能力比我出眾的人身上,我心服口服,甘拜下風(fēng)。
如今給了邵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