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挽沒說話,抬腳進(jìn)屋子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也想看見納蘭清是不是真的死了。
還沒進(jìn)屋,簾子挑起,京兆尹夫人紅腫著眼睛走了出來。
“四姑娘在更衣,閑人莫進(jìn)。”
無奈,錦挽只好退出來了。
京兆尹夫人看向了紫煙,沉聲問:“紫煙姑娘,你為何要推四姑娘?”
“夫人,我沒有!”紫煙搖頭否認(rèn):“是四姑娘自己跳下來的,我發(fā)誓。”
“那我問你,究竟是誰約了誰?”
面對京兆尹夫人的質(zhì)問,紫煙支支吾吾有些搭不上來,錦挽上前一步:“夫人,是我家姐姐閑來無事主動邀約了四姑娘,姐姐很敬佩四姑娘救人的英勇事跡,加上京城沒有相熟的人,所以姐姐想和四姑娘做個朋友,卻不曾想發(fā)生意外了。”
“意外?”京兆尹夫人嘴里反復(fù)嚼著這兩個字,目光從紫煙身上挪到了錦挽身上。
錦挽不躲不閃,任由京兆尹夫人打量。
“可剛才謝大姑娘身邊的丫鬟可是一口咬定,是四姑娘約了謝大姑娘的。”
“那是丫鬟記錯了。”
京兆尹夫人蹙眉:“那究竟你們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的?”
“是丫鬟一時惶恐記錯了。”
說完錦挽看了眼紫煙身邊的丫鬟,丫鬟嚇得跪在地上:“是奴婢記錯了,不過我家姑娘和四姑娘也有書信來往,奴婢才混亂了。”
“好,這事暫且作罷,我再問你,到底是誰開口說過給江家做妾?”
京兆尹夫人話還沒說完呢,丫鬟立即說:“是四姑娘!”
“胡說,我家姑娘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從未惦記過什么,更沒有做過壞了規(guī)矩的事,怎么可能會主動招惹謝家大姑娘?”翠屏張嘴否認(rèn),又說了一句戳心窩子的話:“更何況,江家早就拒絕了謝大姑娘,試問這樣的人,我家姑娘又怎么會放在心上呢?”
紫煙臉色一沉,狠狠地瞪了眼翠屏,宛若一塊遮羞布被她給揭開了,讓她當(dāng)眾顏面掃地,心里很不舒服。
“誰和你說江家拒絕了謝家?”錦挽不承認(rèn):“外面?zhèn)鞯梅蟹袚P(yáng)揚(yáng),可實(shí)際上并不是這么回事兒,兩家只是還沒有談攏,若是談攏了,嫡妻的位置就只有一個,四姑娘若是想要嫡妻的位置,就只能和姐姐聊聊了。”
“就是!”丫鬟仰著脖子,絲毫不認(rèn)為自己是做錯了。
紫煙抿了抿唇,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fù)了,看著錦挽,忽然有了一絲絲底氣。
“這只是你一面之詞,不足以為信。”京兆尹夫人并沒有聽從錦挽的辯解。
翠屏又說:“夫人,要是按照謝家姑娘的說法看,奴婢認(rèn)為謝大姑娘更有嫌疑。”
“這話怎么說?”京兆尹夫人趕緊追問。